“你可别跟你这个臭棋篓子的老丈人一样,一辈子和他下棋,都没劲透了。这人不光棋臭,还没品,输了就不依不饶。”方慕白道。
“那你还找我下?”曾元进笑道。
“谁找谁啊?是你老输,又不服输,缠了我几十年。”方慕白道。
“这话说的,好像我有多喜欢你一样。”曾元进笑着说。
方慕白也笑了,道:“你要是不喜欢我,干嘛非要让我把我的宝贝女儿嫁到你们家来?”
“你就别往你脸上贴金了,还不是希悠的好?”曾元进道。
方慕白含笑不语,方希悠的心里,却是万念难平。
霍漱清陪着方慕白下棋,曾元进抱着念卿坐在一旁,而客厅另一面,罗文茵和方希悠母亲闲聊着,方希悠作陪,苏凡则去了厨房。
从厨房出来,苏凡听着从堂屋里传来的笑声,停下了脚步,站在廊柱下。
头一回,她看见曾泉站在走廊的角落里,点着烟,火光一明一灭。
她心里讶异,走了过去。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不进去?”苏凡问。
曾泉背靠着廊柱,猛吸了几口烟,道:“你,有没有想过离婚?”
她愣住了。
曾泉苦笑了,道:“你和他那么好的,怎么会想离婚的事情呢?”
“你怎么了?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她低声问。
他摇摇头,道:“或许,这个问题,我该去问霍漱清,毕竟,毕竟他是有经验的。”
苏凡猛地张大眼睛,拉着他的胳膊一路快走,走到后院的角落里,低声道:“你是不是在外面有别的女人了?”
曾泉一愣,道:“你这么想的,还是有人这么跟你说的?”
“你别管这些,我只是问你,你是不是——”苏凡道。
曾泉苦笑着叹了口气,道:“非要等外面有别的女人才想着离婚吗?”
“那你怎么回事啊?爸妈都在里面陪着你岳父岳母,你在这里说离婚?”苏凡压低声音道。
曾泉盯着她,好一会儿,才说:“你说的对,我不该说离婚,离婚了,对我有什么好处呢?我不该犯这种错误的!”
他说着,叹了口气,苏凡看着他那苦涩的笑容,张开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没事,我只是突然,突然不知道,不知道自己该,该,突然有点,不知道该去哪里。”他摁灭了烟蒂,扔在一旁的地上,对苏凡笑了下。
苏凡望着他的脸,不自禁地伸出手握住他的。
“没事,没事,我们进去吧,不能让大家等我一个人。”曾泉微笑了下,松开自己的手,拍拍她的肩。
廊下的灯光,拉长了他的背影,那么的寂寥。
苏凡的眼里,蒙上了一层水雾。
回到客厅,苏凡看着曾泉走过去和岳父岳母问好。
曾泉见岳父端起杯子喝了口茶,便对方希悠说:“不是让你把那袋白片拿出来给爸妈泡了吗?”
“我忘记了,等会儿吃完饭了再泡吧!”方希悠答道。
方慕白一听,微微笑了,道:“怎么,你是找到好东西了?”
“有个朋友特意送过来的,我想着您过来的时候尝过了,要是您尝着喜欢,我就找他再要一点。”曾泉道。
“行啊,改天你和希悠回家来给我带上再喝,今天太晚了,本来老了不容易睡着,再喝点茶,今晚还是算了吧!”方慕白道。
曾元进听着,对儿子笑道:“你小子怎么不想着孝敬你老爸?我看啊,这个家里,最疼我这个老头子的,就是我们念念了,念念最好,是不是?”
“念念最爱爷爷了!”念卿说着,亲了曾元进的脸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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