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一回事情啊?”
傅华笑了起来,说:“邓叔啊,您究竟是做什么的啊,怎么对东海这边的事情这么感兴趣啊?”
邓叔笑笑说:“我就是跟你聊的高兴,想要找个话题出来而已,怎么不方便讲啊?”
傅华笑笑说:“倒没有不方便讲。好吧我就跟您说说吧,也让您知道一下理想跟现实之间究竟有多大的鸿沟。说起我们海川这一二把手来,他们原本还是关系很不错的。”
傅华就讲了金达和张林之间的关系发展演变的过程,讲了开始张林维护金达,后来看到金达搞海川海洋科技园项目声势日高,开始逐渐防备金达,然后两人为了争夺旧城改造项目的主导权,反目成仇,最终决裂到张林搜集金达违规的资料,上报给了郭逵。
讲到最后,傅华总结说:“邓叔您看出来没有,记和市长之间的这种矛盾好久就是一种惯例。原本我跟的那个市长曲炜,也是跟市委记孙永产生矛盾,被孙永抓了小辫子,最后到了省府做秘长去了。孙守跟后来的市长徐正关系也是不睦,徐正差一点就被孙永挤出海川,只是后来孙永自己的腐败行径败露,徐正才没被挤走。您看看就海川市这一个标本来说,政治舞台上的那些角色就没有一个是像您所说的那种肯为社会大众挺身而出的人,他们考虑的都是自己的仕途,自身的利益。这些大老爷们都这样,你要求我们挺身而出现实吗?”
邓叔笑了,说:“你在这等着我呢?好了,我们不去讨论这些理论性的问题了。我们还是来谈点实际的东西。你提及到说张林搜集了金达市长违规的资料,这是怎么回事啊?”
傅华说:“事情是这样子的,海川市有一家云龙公司……”
傅华就讲了云龙公司跟金达之间的纠葛,讲完之后,邓叔说:“这个金达还不错,自律很严嘛。”
傅华笑了,说:“邓叔啊,我觉得你忽略了关键性的东西,这个云龙公司的项目本身是违规的,金达作为市长不去查处,本身也是违规的。按照您的理论,对这种行为是不应该予以姑息的。您怎么反而称赞起金达来了呢?”
邓叔笑了,说:“你这个小傅同志啊,我说了那么几句话就被你咬住不放了。很明显,郭逵不去处置这个项目,是认为在这个时间点本身比较敏感,处置这个项目会牵连一大批人的,在这个时间点上不合适。这是一个策略性的问题。”
傅华笑了,说:“邓叔啊,您跟他们是不是实现统一过口径啊,怎么你们这些领导们说出来话都是一个调调啊。当初我已发现这个项目的时候,就提醒过金达,结果被金达训了一顿,说什么这个项目牵涉太多,处理起来比较麻烦,不让我插手管。结果呢,他把这个项目放在那里,任由她长大不去处理,现在更牵涉到了省里的一些部门了,就更不好处理了。您没见过金达,可能不了解这个人的品行,这个人原来就属于您说的那种不做犬儒,勇于挺身而出的干部。他做副市长的时候,可以跟市长在市政府常务会议上吵起来,只因为他觉得市长的方案是错的。但是当他成为主政者之后,他的行径就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的转弯,他身上的那种原则性都没有了,他开始向现实妥协,最终也成了跟现在这种社会风气同流合污的一份子了。”
邓叔笑了,说:“小傅同志,这一次你就错了,云龙公司的事情不会到此为止的,现在这个时间点敏感不处理他,是一种策略。这个时间点过了,东海省政府一定会处理他的。”
看着傅华用疑惑的看着他,邓叔有点俏皮的笑了,说:“怎么你不信啊,要不要跟我打个赌啊?”
傅华看着邓叔,想了想,说:“行,这个赌我跟您赌了。如果东海省政府能彻底处理云龙公司这个项目,我输,否则就是您输。您看这样可以吗?”
邓叔笑笑说:“可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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