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二十九章 · 有仇报仇(第2/3页)  白先生每天都在报恩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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斋里蹦出来似的。

    这女人不是别人,正是余显桢。

    少女见到余显桢,不由得踉跄着停下了脚步。她一边轻声念叨着“宝宝不怕,妈妈在这里”,一边瑟缩着退出了房间,却仍不肯离去,只是无声地在门外徘徊。

    余显桢拖着例行公事的调子,问道:“你叫周伟是吧?25岁?你之前有个叫梅除夕的室友?”

    看到来人轻易就吓退了子母鬼,周伟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双眼都发出了诡异的光:“对!对!救救我,救救我!求求你救救我啊!”

    “哦,那可能要叫你失望了”余显桢褪下自己手腕上那串流珠,珠串在黄昏的夕照间化成一杆悬着白色布帛的长幡,“你到日子了,我来接你上路。”

    闻言,男人大惊失色:“怎、怎么会?我还这么年轻,我还没活够你怎么可能是阴差?阴差怎么可能是个娘们儿?”

    “不信?那余某念给你听啊,你可得听仔细了——周伟,男,现年26岁,原籍泾南县,于乙巳年己卯月己亥日酉时初亡于冤魂索命。因果既定,不究鬼女之责,但需教育指正,大仇已报,便不得再行作祟。因周某与贼寇勾结,验明正身后,速速缉往衙中待审。”余显桢木着脸把长幡往地上一戳,从袖子里扯出来一张文书,文书的纸头上贴着两根鸡毛,她机械地读了一遍,颓废地吊起白眼,“别嚎了,你就不能体谅体谅公务执法人员的辛劳吗?请问你一个自己把自己作死的,还需要临终关怀吗?醒醒吧,你这种人上法制节目要是打了马赛克的,节目组会被观众喷死的。”

    周伟双目通红,癫狂地大喊:“我什么都没做错!养孩子就他妈得结婚,我跟她不过是玩玩而已,又没想过要和她结婚,我叫她去流掉怎么了?谁让她哭哭啼啼的一直烦老子?我还这么年轻我就得给那死娘们儿偿命?梅除夕也是,人家肯买他他就乖乖跟去啊,他又不会死,他挣扎什么?都当了表子了,还他妈立什么牌坊?哦,他有那么厉害的金主,都能把他塞进崇绅实验,他凭什么不主动帮我进崇绅实验?我他妈都要死了,他凭什么不帮我?”

    余显桢看看时间还来得及,于是把文书揣回到袖子里,捏出自己的烟袋锅,从烟荷包里捏了一小撮烟丝、点燃,听戏一样听完周伟的呐喊,而后懒懒散散地托着手肘吸了一口,问道:“余某人呢,不过是一个管档案的,本来出外勤这种事轮不到我,但是我主动申请了这趟差事,你知道为什么么?”

    “为、为什么?”所有的情绪都发泄出来之后,他这才意识到,自己面对的,是前来报杀身之仇的厉鬼,和传说中勾魂索命的鬼差。周伟的脸色变得惨白,浑身也仿佛没了骨头一般,无力地瘫坐在地上。

    “因为啊,被你串通贼寇囚禁起来、被一刀扎透了肩膀、被你口口声声喊成‘表子’的那个梅除夕,是我最好的朋友赌上性命也要拉扯大的孩子。余某不是什么好人,很喜欢假公济私的,尤其是对你这种人渣,真的是丝毫都不需要有愧疚感。”欣赏着周伟瞳孔中逐渐加深的恐惧与绝望,余显桢眯着眼仰起颈子,悠哉地呼出一缕缭绕的白烟,往门外退了一步,“去吧,我程序走完了。”

    那瑟缩在门外的少女得了指令,立刻停止了徘徊。她眼含血泪,宛如迎接久别的恋人一般,怀着微笑飞奔向门内如蛆虫般扭动挣扎着的男人,裙裾在夕阳下翩跹如花:“亲爱的,你来看啊,看看我们的孩子,你看——”

    “我错了!我认错!求你救救我啊!只要你能救我!”一股热流顺着裤子留下来,尿骚气顿时充斥在空气间,周伟匍匐在地,满是疤痕的脸因恐惧而愈发狰狞,他向着余显桢所在的方向艰难爬了几步,喉咙里发出“咯咯”的气流声,拼命地伸出一只手;那只手弯成了鹰爪模样,手背因过度用力而跳起青筋,颤抖着想要抓住妇人那绣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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