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家老祖欲裂土开疆谋取一城之地,河图修行的是修仙界中玄之又玄的观相望气术,以自身秘术为程家夺得气运加身,而后程家一路凯歌猛进,吞并周围大小势力直至雄霸一方,其中河图的功劳不言而喻。
程瑶有些苦涩的道:“瑶这一字,就是当年河图叔叔为我取的,他也是看着我长大对我关照有加,我真的不愿相信河图叔叔会对我不利。”
紫姨捏了捏生痛的眉心,显然也对此事难以理解。
秉烛夜谈良久,其中过往曲折常曦也已经明白大半。紫姨与程瑶身处局中,顾忌颇多难分利弊,其实倒不如他这个局外人看的通透些,终归也只剩下摊牌一种办法。
紫姨默然不语,但显然也认同了眼下局势的确已如常曦所言,再不尽快决断,便会愈发难以处理。
常曦平静问道:“不知紫姨前辈对上那两名金丹境初期的供奉胜算几何?”
紫姨放下茶杯看了常曦一眼,“不难。”
常曦点了点头道:“既然如此,剩下那位河图先生,就由我来截住片刻。”
茶盏应声而翻,滚烫茶水顺着桌沿滴在脚下,桌案上红烛跳跃的烛光照亮两位女子脸上掩饰不住的惊讶。
观相望气术下气运虽可窥可窃,但终归只是幕后苦功,对于临阵对敌间的生死厮杀来说无甚大用。河图为程家十几年来披荆斩棘建功立业,生死厮杀间靠的可不是那观相望气术,而是一手常人难敌的登龙剑。紫姨身为河图的恋人,登龙剑的威能她再清楚不过,他难道就一点没听进去吗?
紫姨刚想出言阻止,看见常曦脸上神情不是开玩笑,刚到嘴边的话却怎么都说不出口。
越阶厮杀已成家常便饭的经历让他的笑容中有着自信,常曦拱了拱手道:“晚辈只是出手截下河图并非死战,紫姨也说过河图并非嗜杀之人,所以晚辈的处境并没有那么危险,只不过事后还得请紫姨和程瑶姐帮我一忙才行。”
紫姨与程瑶哑然失笑,这胜负还不曾定下,这小子就已经迫不及待了,笑问道:“要帮你什么忙?”
离开青云山不到一月光景却已是倍感思念,常曦嘴角温柔弯起道:“我离开青云山许久,可能早已经惹得师尊担心,请帮我向青云山的青云峰和天秀峰传回讯息,就说常曦一切安好。”
紫姨与程瑶自是应允,三人又秉烛夜谈许久,将明日清晨行事的种种细节商定下来后已是夜深人静了。
常曦起身告辞,门外有贴身侍女早已吩咐好下人为常曦准备好了沐浴歇息的地方。
侍女古灵精怪,在前带路趁着走过廊角时微微侧身,借此眨巴着双眼打量起身后公子哥的模样。瞅见贵为程家供奉的紫姨亲自送他到门口,心里不禁揣摩着这位俊俏公子指不定是紫供奉为小姐物色的姑爷,那她可就得用心服侍了。
还不等她为小姐多操心几眼,身后公子哥似注意到她躲躲藏藏的视线,忽的扭头对她一笑,羞的侍女连忙低下脑袋,害的她脚下带路的细碎步子都仓促了几分。
皎洁月色下一抹金光在夜空划过,常曦心神中传音过去让阿鹰自行寻找吃食,头上金光传音进主人心神,徒然一转没入远处山林中。
常曦沉吟着,“阿鹰今晚就能晋阶金丹境吗?如此一来明日胜算便又多几分了。”
常曦的身影消失在转角,紫姨坐回桌旁将程瑶双手握在掌心,对上程瑶那双流光溢彩的眸子,“你信他吗?”
泛凉的手心被姑姑捂暖,程瑶安静的脸庞有了笑意,手心抽出反将姑姑双手捂住,捧在嘴边调皮的哈了一口热气。
“若没有他,我恐怕已经死在观音山下,他与二弟就是一个性子,只要说出了口,就一定会办到,所以我信他。”
程瑶眼中浮现决绝道:“而且我也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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