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震江枭雄本色,可谓句句诛心。
但凡是个男人听到这种话,别说是血气方刚的年轻人,就算是城府极深的老怪也未必能按压的住,只是这位白袍年轻人在之前与棺童的鏖战中已经用尽灵力,现在正是体内周天循环青黄不接的时候,要他再与和棺童差不多是同一层次的参天府府主对阵,未免有些不近人情。
但林震江的意图再明显不过,摆明了趁你病要你命。只不过别人就这件事也挑不出什么刺来,毕竟是常曦自己气运不济,凑巧撞上手感正热的林震江,怨不得别人。
三艘福船上的众修士心思各异,之前想要热脸贴冷屁股的那些修士们本就是些墙头草两边倒,纷纷幸灾乐祸起来,更多的人选择冷眼旁观,只有少数几人关心同情常曦眼下的处境,但不过杯水车薪,不免感叹人心不古。
徐清剑心澄澈,最是瞧不上这些旁门手段,吹弹可破的脸蛋上泛起冰霜,依旧选择站在常曦身前巍然不动,但直到姚崇走来示意她身后的男人只能在迎战和认负中做出选择时,就算是果敢如她的性子,也不免蹙起眉头难以决断了。
“徐清,谢谢你帮我护法,我欠你一个人情。”
女子闻言一颤,回过头去,见到气息稍显虚浮的男子缓缓站起身来,拍了拍尘土,朝她微微一笑。
徐清眉头更紧,神念传音道:“你的伤势不要紧?”
常曦看着她那双澄澈的双眼,轻声笑道:“其实没什么大伤势,只是有些灵力匮乏而已,算不上什么要命的大问题。得亏有你帮我护法,要不然还真有些麻烦。”
徐清轻轻点头,让开一条路来,“你且小心为上,林震江这个人满肚子心计城府,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常曦微微点头,跃下福船,脚尖点在湖面上,向着湖中心等待已久的林震江不紧不慢的踱步过去。看来这小子是铁了心要用走的过去,好趁机用这些时间来恢复灵力。
林震江踩在湖面上的双脚骤然下沉,将自身气机连同浩荡灵力扎根湖水里,就势开始奔跑,涛涛湖水在他脚下硬生生被踩踏出雪崩当头之势,身后卷起数条过江龙。
福船上顿时哗然,这个林府主竟然一点机会都不给!
心无旁骛只修炼体法门的门派势力哪怕是在九州大陆上,也并不是随处可见,大多修士和门派更向往也更愿意修炼能够远程发动攻击的法门术决。
道理很简单,站的远才足够安全,尤其是面对擅长近身厮杀的炼体修士,更是有着得天独厚的优势。
甭管你是剑修还是学的五行术法,距离上百丈乃至几里地之外,就一股脑的朝炼体修士身上砸过去,等到炼体修士能够近身时,差不过也去了半条命,要不是真的没别的路可走,谁会愿意去当一个难修难练又只能挨打的肉桩?
但林震江很显然并不是属于乖乖挨打的肉桩那一类。
林震江的身形在浪潮中虚幻不定,让人摸不清真假,直到近了,魁梧男子如钩的五指成拳,完全不在意常曦身后还有三艘福船停靠,见面就是足有百万斤的一拳当头砸下。
常曦衣袖被拳罡卷的肆意鼓荡,脚下剑步踩天罡,如蜻蜓点水般向后错踏而开,林府主的霸道拳罡去势不减,轰在其中一艘福船的船舱。
福船甲板在拳罡下被轰碎成破烂,船体支离破碎,甲板上众多修士们在避开拳罡后无奈纷纷升空,甲板上莺歌燕舞的几名貌美名妓也被训练有素的甲士们提溜在半空,不至于在那拳罡下香消玉殒。剩下两艘福船有了前车之鉴,很快又驶离湖中心几里地。
常曦脚下雷弧涌动,几里方圆的湖面上顿时雷光熠熠,林震江不可避免的踩在雷弧上,身形除微微有麻痹感觉外,主要还是那股减速的迟滞感更让他感觉心烦,好在用灵力涤荡经脉可以有效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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