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受限制颇多,而只能偷偷摸摸的私下经营贩卖上一些;但是如今换了占据岭南大部的义军之后,显然就没有这种约束和顾及了。
而只要能够得到自己想要的资源,乃至能够分肥其利,这些躲在“民间自发通商”背后的地方势力,也是毫无节操和下限可言的。因此一旦达成双方都可以接受的初步意向之后,剩下的就是具体数量和价码的讨教。
就像是曲荣所出身的曲氏乃是下州鸿州的大族之一,在当地广有田地和坞堡、部曲,并且驱使这数以千计的番奴和土户,也算是当地屈指可数的实力豪强了;如果是落在周淮安的治下,只怕又能好好的杀一回肥猪,兼做一场现身说法的实践教育。
只是交涉到了这里,周淮安突然想起来一段上的公案。如果他所记得没错的话,安南土豪曲氏家族中会有人开始夺权,并自此在安南都护府割据三代,直到五代时才被南汉政权给灭掉。不会就是眼前的这个曲氏吧。
“不知道,你可认识一个曲承裕的人。。”
周淮安无若其事的突然发问道。
“那是在下的从兄。。。判使居然也知晓其名呀。。”
曲荣却是有些惊讶的应道。,心中却是有些汗然难道这些草贼的爪牙耳目,都已经探伸到了交州地方去了么,这就更不能等闲视之了。
“只是听说他颇有些干练之名而已。。”
周淮安故弄玄虚而轻描淡写的揭过去道。
果然,这个曲承裕就是在历史上,因为黄巢大军沦陷岭南而隔断安南孤悬在外,带领鸿州豪族曲氏趁时崛起;最终在地方的权力争斗当中取得了主导权和上风,于公元905年(唐昭宗天祐二年)继朝廷委任的安友权遗缺,而自称交州节度使请命于朝中;当时的唐昭宗以鞭长莫及,封曲氏为静海节度使同平章事。自此开始效仿内地藩镇的割据之始。
而这个唐末的土豪曲氏家族,也就成为了后世越南猴编撰的历史教科中,被认爹成为所谓交趾自立的起源始祖;而一度在络上惹出不少争议和非论呢。不过对周淮安而言这也不过是电光火石之间的几个念头而已。
“大致就是这样的情形了,既然公事义军说道额差不多,我倒想额外问上一句
周淮安突然试探道。
“却不知此番前来,曲使者及其本家,又想从中得到什么呢。。”
“自当是,”
就见这曲荣的表情顿时一变,而再次露出一个被猜中的灿然笑容来。
“希望能够获得判使的一番交情与善意了。。”
虽然作为义军当中小有地位和实力的一份子,大多数人也未必未必看得上这个安南地方的土豪,但是作为周淮安私人的意愿,却是可以先进行投资和下注了;不求什么控制力或是长期的影响,只要能够保证有一个相对友善倾向的势力,作为长期贸易的中转地和合作对象就行了。
如果能够就此建立起来自己的情报收集渠道就更好了。要知道义军在这方面的认知和投入几乎是一片空白,也就是在随机性的流动作战当中,会对即将攻打的城市,临时派出些许眼线和探子的程度而已。现如今通过重开海贸和招徕通商的手段,大可以将一些探查情报的眼线给外放出去。
其中就包括那位已经接上头的闽地海商世族出身索罗孟,作为一段时间内独占此方面利益的代价和交换条件;他将在家族活动过的漳州、泉州、福州乃至温州、明州一带,定期为周淮安搜罗一些包括最新的朝廷邸报在内的公开消息和讯息。
毕竟作为朝廷最大的钱袋子和输血续命的财赋重地,对于东南诸道的重视程度可谓是非同小可的程度;如果能在其中插上一个楔子,那也可以在一定程度上的见微知著了。
根据周淮安如今掌握到的只言片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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