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行人一直来到了四时馆建筑群深处,一处相对清净的小院当中;小心的拍门对过口号之后,才被人开门迎了进去,然后前广州都督府的孔目官,如今的商馆行东周深,就被各种混杂的味道给熏的眉头都要皱了起来。
他很有些不满意的看了眼被掀翻得满地都是的酒肉,还有那些横七竖八在室内的精壮汉子,躺在他们之间几名体无完肤的女子,已经是有出气没进气的形同尸体一般。
“这城中的风声是越来越紧了。。昔日的关系和渊源和越发不好用处了。。”
随后他还是按耐住性子,而对着这些手下低声的交代着。
“是以你等需得稍安勿躁。。。继续耐心等待时机。。”
“诸门草贼的盘查是越来越严,越来越有章法和手段,许多大盗、亡命之属,都因此失了风。。”
而他还有没能点出来的言下之意。
自从那些草贼在岭南道越发的坐大难治,以及重新开埠的一系列举措和装模作样的鼓励招徕通商、海贸之后,城中那些经年的海商大族或是巨贾之家,及其相应态度就发生了微妙的转变,能够提供的协力和资助也就越来越少,甚至开始阳奉阴违甚至公然拒绝他一些要求了;
而他们这些忠于朝廷的忠义之士,原本有些如鱼得水而活动自如的地下环境,也变成越发困难和举步维艰起来。毕竟在明面上虽然是有着种种不共戴天的仇隙和抵触,但在势比人强之下除了少数有着血海深仇少数强硬派外,剩下也没有多少人愿意和草贼所掌握的,来自海上通贸所代表的财路过不去的。
只是碍于过往牵扯不清的干系和渊源,以及朝廷的最后一点积威和侥幸;又抱着一拍两散两败俱伤的投鼠忌器之心,才没有撕破最后一点脸面。
因此,如今他的心情委实很不好;虽然说,这段时间下来死在他手下指使的草贼头目,怕没有双十之数,轻重伤及者更甚于此;但是外部的境况却是依旧在日益恶化,贼势也愈发的嚣张,就连还在坚持抵抗的桂管、扈管之地都传来了噩耗。
“所以这一回,来自安南的行款之人必须死在这里。。”
周深最后斩钉截铁的道。
“须得我等,全力以赴不惜此身。。”
“我已然重金收买和刺探出对方的居处了。。届时自有人做那声东击西的佯动,来配合你们的行事。。”飘天文学_www.piaotiange.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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