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进军。不过眼下风向已转为东北风,我观察这气象已久,这回这东北风一旦刮起,起码会持续两天两夜。这正是我军的大好时机!!”
“原来大都督每天都会用上半个时辰,在帐前帅旗下沉思,正是在等这东北风!”鲁肃听罢,不由又是露出惊色,不禁地喊了起来。旋即鲁肃一沉神色,好像察觉到了什么,口中呐呐叫道:“东北风,这曹军营地正好处于飞虎口的东北方向,这下东北风忽然刮起,若是曹军毫无防范,但有些许火势,这火苗立即便会蔓延下去,把曹军成片成片的军营烧个精光!!大都督你!!”
鲁肃忽然又是大叫起来,这一惊一乍的样子,哪还有平日丁点温文儒雅的样子。
“呵呵,子敬智略出色,这下便是看出了本都督的计策了。”周瑜听话,淡然一笑,但浑身却散发出一股‘即成大业,傲视群雄’的威风气概。
鲁肃闻言,却又再次沉起了神色,抬头道:“可事关重大,势必在前要紧密安排。而若想要用火攻烧毁曹贼军营,势必需要贺公苗的协助。恕某斗胆一问,大都督你是如何与这贺公苗联系的?”
“怎么?子敬似乎话里有话?”周瑜听话,忽然面色变得有些黑沉起来。
“还请大都督一解肃心中疑惑。”鲁肃却是面色一凝,并迈步走前了一步,望住周瑜问道。
周瑜闻言,轻叹一声,遂是站了起来,并把身子一侧,轻声道:“子敬啊,子敬。所谓一将功成万骨枯,自古以来,要成以大事,就免不了牺牲,这更何况是千秋万代的皇图霸业?想必你心中也已有料算,本都督却也不妨告诉你。正如你所想那般,那些死在贺公苗手下的将领,都是本都督的安排。本都督就是依靠他们来向贺公苗传予消息。不过为防敌军有所察觉,他们却又不得不牺牲。否则一旦引起那曹子孝的疑心,一切将功亏一篑。”
周瑜侃侃而言,面色平淡,却无丝毫的后悔之色,并紧接又是说道:“想必你也看出来,从一开始那曹子孝退守在飞虎口,为的正是要与我军得到正面交锋的机会。我周公瑾却也并非害怕与那曹子孝一决高下。但曹军在陆战上的实力无需置疑,就算我军兵力占据优势,但要在正面交锋的前提之下决出胜负,却也无法避免损耗大量的兵力。而接下来的战事,依旧危难难测,此番我江东几乎倾尽所有兵力攻打荆州,那是势在必得。再者,如今老贼已经撤回许昌,许昌乃是老贼的老巢,这些年来老贼从各地刮收大量的钱粮都集中在了许昌。许昌底细到底有多深,恐怕除了老贼以及他麾下一干重要的大臣之外,天下无人能知。正因如此,我不得不谨慎再谨慎,因为我此番荆州之战,孙家输不起,整个江东也都输不起!而眼下我只不过牺牲数人,却能换来一场至关重要的胜利,我周公瑾问心无愧,就算你要鄙视我,为那些无辜死去的将领来怨恨我,我也不会有半分的悔意!”
“诶…”鲁肃听罢,过了许久,才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周瑜口中的道理,他并非不明白,甚至很清楚周瑜如今处境之难。再加上,曹仁在其营地设下了坚固的防备,若想正面攻取,无疑是难于登天。并且,曹仁甚至有意要把战事无限期地拖延下去,毕竟孙军兵力庞大,每日的耗损极大,如今攻打荆州已有数月,却仅仅只取下一个濡须口,孙军将士未免丧气。因此孙军根本拖不起,若是不能谋求变化,不久将来,势必生变,到时一旦曹仁趁势追击,孙军甚至会有灭顶之灾!
虽然周瑜并没把这些话说出来,但鲁肃心如明镜,只不过让他寒心的是,周瑜那副坦然自若的态度。
“我明白了。大都督,我这便下去为你传令。”鲁肃一时半会还是难以舒心,把手一拱后,转身便要离去。就在这时,周瑜忽然喊住了鲁肃。
“子敬且慢!”
鲁肃听话,不由转过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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