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放下,替她盖好被子,方才起身离开。
一阵后,马纵横走出门外,正见郭嘉,遂点了点头,然后把门关好,遂才和郭嘉一起离去。
少时,马纵横和郭嘉来到了后堂,正见几个飞羽细作早就等候。马纵横遂走到正座坐定,众人忙是拜见。
“免礼,把今夜的情况都说一遍。”马纵横轻轻地一摆手,沉色而道。
于是,那几个飞羽细作分别把自己的所见所闻,纷纷说出。马纵横本是凝重的神色,渐渐地变成惊怒,很快当马纵横听闻高顺似乎被吕布斩了一臂时,不由勃然大怒,再也忍受不住怒火,猛地一拳砸下,瞬间只听轰的一声巨鸣,便见木屑四溅,却是拥有九牛二虎之力的马纵横生生地把整张奏案给砸碎了。
“这无情无义、自私至极的畜生!!!”马纵横扯声吼道,鬼神般的眼眸里尽是暴怒之色。郭嘉听了,却是眉头深锁,眼神很快变得凌厉起来,向那几个飞羽细作问道:“尔等可都曾亲眼见到高顺被斩?”
那几个飞羽细作听闻,先是面色纷纷一变,然后各对眼色。很快其中一个小头领说道:“回禀军师,当时敌军一片混乱,都往吕布虎帐集中,我等恐被发觉,全都离开了。因此也并不能确保高顺是否被斩的情报!”
“竟然如此,主公倒要小心了。”郭嘉听话,不由面色一变,双眸猝地明亮起来。马纵横此时面前一片残骸,独坐大座之上,浑身散发着一股令人心惊胆跳的骇人气息。
“你此话何意?”马纵横冷声问道。
郭嘉面色一沉,立刻就答道:“这很可能是陈公台的反间计,或许他正是要我等以为吕布与高顺两人离心,然后诱惑我军率兵袭击,可却在营内早作埋伏。待我军一旦杀到,伏兵俱起,我军阵脚大乱,怕是难敌吕布伏兵的围杀!”
郭嘉此言一出,马纵横不由也镇定起来,面色转露出一丝惊异醒悟之色,呐呐道:“原来如此。若非奉孝提醒,我倒还未醒悟过来!”
“不过!”但很快马纵横转念又想到先前一个细作谈及吕布军中有关吕布近段日子性情大变的情报,想到在历史中,吕布为了貂蝉甚至不惜弑杀董卓,这人对于貂蝉的执着是无需置疑的。若是说吕布因战事不利,加上心情恶劣,一怒之下斩了高顺,也并非不可能之事。
“若是那高顺真被吕布所斩,那又如何?”马纵横眯眼说道。
“哼,吕布若真斩了高顺,那只能说他是自取灭亡!!主公但可立即出兵,与其军决一高下!!”郭嘉双眸顿是射出两道精光,振声而道。
“那如今我又该当若何?”
“那陈公台谋略百出,号称‘谋王’,若无实在把握,最好别轻举妄动。因此属下以为继续静观其变,教细作密切打探,务必要确定高顺是否真被吕布所斩!”郭嘉疾言厉色地说道。
马纵横听罢,也认为郭嘉说得是理,重重地一点头,遂是起身,教众人散去了。
于是,又是一连数日过去。孰不知,自从那日之后,吕布军忽然加强了防备,就连飞羽细作也难以深入探查,再者自那日起,吕布军中部署都再无提及高顺这个人,一时间就连流言蜚语的情报都没有。
消息纷纷传回,马纵横和郭嘉都觉奇怪,但却又不愿轻易出兵。
却说,这日在吕布军的一处帐中,正见一个面容苍白,但神采却有着赫赫坚毅,宛若就算遭到了千刀万剐都不会皱一下的男人,正是坐着。而此时正有人替他包扎着左臂那狰狞可怕的断口。
包扎的人,手竟有些发抖,他那双邪目尽是恐怖的煞气,正是吕布!
而被包扎的人,毫不动容,就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连眉头也没一皱,正是高顺!
而在两人旁,又有一人,正是陈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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