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的娴熟。这让他想起了在草原上宰羊的情景,那些羊就是被利落的一刀干掉。有人喜欢顺着肋骨捅进去,直刺心脏。有人喜欢一刀隔断喉咙,鲜血是滋出来的。好多可以射两尺多远,很是壮观
云浩没有要俘虏的打算,他现在就想更多的解决突厥人。想要吃掉自己,不付出代价可怎么行。多杀死一个突厥人,将来祸害汉人的杂碎就少了一个。不定,汉人就会少死伤几个人。
正因为这样,云浩出手唯恐不够狠。对待那些受伤的家伙,没有丁点儿的仁慈。
城外的颉利可不管死了多少人,他坚信只要干掉这支强弩之末的唐军。就可以给大唐足够的震撼,让他们乖乖的把答应自己的东西送到草原来。如果不干掉这支唐军,恐怕大唐答应自己的东西也就飞了。现在他很后悔,为什么不在并州多等些日子。那刘文静答应的钱财收了再上路,这种错误今后绝对不可能再犯。
“可汗,您听”一直不话冷眼旁观的阿史那思摩忽然瞪圆了眼睛,接着扭头看向了颉利。
“怎么”颉利有些不解的看着阿史那思摩,连带旁边的康鞘利也看了过去。
“没有那种巨响了,唐军的那东西用完了。”阿史那思摩语气里面呆着兴奋的调子,如果没有那种会发出巨响,且爆炸威力强大的东西,狼族子孙怎么会怕那些唐军。
颉利立刻明白过来,每次进攻唐军都会用那种威力巨大的东西。可这一次,却没有听到那巨大的爆炸声。没了,唐军没有那种厉害的武器了。颉利差一点儿欢呼出声来,大手一挥“我的突厥勇士们为族人报仇的时候到了,杀”
落日的余晖中,无数突厥士卒好像潮水一样涌向了南城,这个时候南城的城墙被拆毁了已经百余丈。突厥士卒就顺着这些巨大的豁口,涌向城里。
涌进来的人太多了,多得好像觅食的蚂蚁一样。他们攀爬过了尸山,然后举着盾牌疯子一样前冲。被砖头砸死一批被弩箭射死一匹,没被砸死的没被射死的。抄起地上的盾牌继续冲锋,他们的眼睛是红的。嘴里发出狼一样的嚎叫,这个时候他们不像是人,更像是一头头嗜血的饿狼。
投石机,八牛弩的装填速度还是太慢。弩箭的装填速度也快不到哪里去,在用尸体铺满了前进道路的时候。战斗开始了残酷的白刃战
白刃战,真他娘的是白刀子红刀子出。两群人好像野兽一样互相撕咬,只不过尖牙和利爪变成了手里的刀枪而已。你的长矛捅进了我的肚子,老子的刀子削掉了你的头颅。这是人类最为残酷的搏杀,所有人都试图用对方的血,来渲染自己的胜利。
唐军一个接着一个的倒下,不得不承认草原上来的家伙的确凶悍。这些人根不拿自己的命当回事儿,彪悍一些的光着膀子,嘴里野兽一样叫嚣就往上冲。
雄阔海手中的横刀就没停止过劈砍,每一次劈砍都会带起一捧鲜血。浑身的铠甲好像从血水里面捞出来,甲叶子边缘滴滴答答的不断往下滴着血水。黝黑的铠甲,已经完全变成了暗红色。干涸的热血,好像在铠甲外面又套了一层铠甲。
肩头挂着一片耳朵,牛角盔上多了一截肠子。这些雄阔海没时间理会,他已经换了不知道几把横刀。现在他能做的只是机械的劈砍,身边的人一个个倒下,后面的人一个个填上来。
不能再退了,身后就是侯爷。雄阔海好像中流砥柱一样钉在云浩前面,只要他不死突厥人就不能靠近云浩半步。
冬天黑得很早,太阳已经完全沉没在地平线以下。只有一点点天光,在竭尽全力的发出最后一点光明。终于天完全黑下来,突厥人没有因为黑夜停止进攻。无数点着火把的突厥人,好像一条蜿蜒的火龙。那些星星点点的火把,多得像是天上的繁星。
他们怒吼着,咆哮着冲向已经筋疲力竭的唐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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