嫲唛是一个优秀的猎人,因为无与伦比洞察力,他被选为了康鞘利军中的斥候。斥候这个活儿不好干,起的比鸡早睡的他妈比鸡还晚。唯一的好处,就是赏赐比较丰厚。
突厥人的军队从来没有军饷这一,拼了命能有多少收益。一是靠抢,二就是靠头人赏赐。事实证明康鞘利是个不错的头人,每次打了仗之后都会有财物赏赐下来。从草原出来,不就是图的这些钱财。
嫲唛骑着马,带着几名年青的斥候驰骋上一个山包。在山包上,可以看清楚下面道路的情况。嫲唛很不喜欢这里,到处都是山,山连着山有时候一天都走不出去。嫲唛不明白,为毛这里的山里面有些树冬天还是绿的。
丛林里面到处透着诡异,即便是道路两旁也有好多野兽的足迹。前天,他们甚至碰到了一头发狂的狗熊。大冬天不冬眠,在外面溜达的狗熊很危险。巨大的狗熊毛皮锃亮,在阳光下反射着光。一双巨掌只是随意一拍,胳膊粗的树就断成两截。可在装备了强弓的突厥勇士面前,在彪悍的狗熊都会变成烤肉。
嫲唛的马鞍子后面,就卷着这头狗熊的皮。等回到草原,弄点硝石硝一下,冬日里穿上最是暖和。除了胸前揣着的两锭银子和一包铜钱,这是这次远行的唯一收获,半大的儿子有了这件熊皮大氅一定会很高兴。
嫲唛不喜欢这里,尤其是今天心悸的厉害。心烦意乱的嫲唛决定上山包上看看,如果没有什么情况就带着斥候回大队去。今天是他出来的最后一天,明天开始就不用他充当斥候。
刚上了山包,就看到一个头发花白的汉人。这家伙身上,居然穿着皮甲。手里面捧着一捧干柴,腰里面挎着横刀。
这是大隋军人,嫲唛的眼仁一下子缩成了针鼻儿大。那花白头发的汉人转身就跑,嫲唛用最快的速度抽出弓矢。摘弓搭箭,一箭就射进了那隋军的大腿。几乎同时,身后也传出弓弦的声响。三支雕翎,准确射中了那隋军老汉。
其中一支箭射穿了汉军老汉的脖子,隔着这么远都能看见鲜血大股的往外冒。嫲唛只能将留活口的话咽回去,身后这些新家伙就不知道战士和斥候的区别。一个受伤的活口,比一具冷冰冰的尸体有意义的多。
“叔”一声喊,让嫲唛大喜过望。居然跑出一个少年郎来,同样穿着皮甲手里捧着柴火。看到被射杀的老汉,不管不顾的就跑过来。
“走”带着血沫子的嘴喷出一句话,老汉就再也不出话来。少年郎这才发现,那四个突厥人已经打马冲了过来。
少年郎在林子里飞奔,嫲唛一边阻止人不要放箭,一边让马跑跟着。这是一个战场的新丁,嫲唛很乐意他带着自己找到他们的营地。只要看一眼,嫲唛就会猜出这股隋军的大致规模。并迅速评估会不会对大军造成威胁,这些是一个优秀斥候的基素质。
那少年郎跑的很快,一边跑一边还喊着什么。很像是一只垂死挣扎的黄羊,嫲唛甚至不想射杀他。这孩子跟自己儿子差不多大,这么就上战场。看起来这支隋军应该不是什么精锐才对
跟着少年郎刚刚转过山梁,嫲唛就倒吸了一口凉气。对面密密麻麻的都是人,发了一声喊刚要驳马逃走。一根粗大的攻城凿,就穿透了他的胸膛。强劲的动力,带着嫲唛飞了起来。直到撞到了一棵一人合抱的大树,才停下。
双脚悬空,眼前的景物似乎在飞。一个年青的时候,被什么东西懒腰斩成两半。上半身掉在马下面哀嚎,下半身还端坐在马上。惊恐的战马疯狂逃窜,将他的肠子拉出几丈长。嫲唛甚至看到他的上半身也被拉出了很远,撞到一块石头才停顿下来。不是因为马停了,而是因为肠子拉断了。
意识到自己被钉在树上的时候,嫲唛感觉剧痛好像潮水一样从胸口涌了上来。不过这种感觉并没有持续太久,眼皮好像坠了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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