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南镇抚司主理京畿治安一事,本有旧例倒是容易的很,不过要让锦衣卫取代衙役却不是那么容易的,不过臣这就着手去办,想来徐徐图之也不是问题,只是往东虏和蒙古派出探子一事,非一朝一夕之功,一年时间很难让底下人打入奴酋身边,还请殿下宽限些时日!”虽然赞成但骆思恭也提出了自己困难和要求。
“骆大人这话说的死性了,你要是派人渗透近东虏的底层,然后逐渐往上爬,那十年也未必能接触到奴酋,不过你可以通过商业往来,跟东虏和蒙古的高层取得联系,在这期间自然能收到各种消息,不过最重要的还是建立安全、通畅的情报传递系统,保证东虏的动向以最快的速度传回来,当然这件事的确需要时间完善,你们锦衣卫就辛苦些吧!”朱由校很专业地点拨了骆思恭一下,同时在时限上也放松了一些。
“殿下如此说,臣就明白怎么做了!”骆思恭听朱由校这么说心里算是有了数,虽然惊讶于朱由校对这种事的了解,但还是躬身应诺。
“既然如此,具体的事情就交给你去做了,不过孤可也给你提供一点儿提示,你若是想尽快把人塞进东虏那边儿,可以从山西下手,另外顺带着把晋商的事情全部给孤摸清,你只要记住一件事,差事办的好孤不吝封赏,办不好孤也不会过于苛责,但若是有人背叛朝廷,哪怕是天涯海角,孤也要灭他九族!”朱由校给骆思恭吃了颗定心丸,又给他脖子上架了一柄钢刀。
“臣请殿下放心,锦衣卫自臣以下,必定忠于殿下,忠于朝廷,但凡有悖逆之人,哪怕是臣的亲儿子,臣也亲手把他的脑袋拧下来,呈到殿下面前!”骆思恭闻言心中不禁一颤,当即跪地铿锵有力地说道!
“不管是东厂还是锦衣卫,都关系到朝廷的命脉,所有人事都要建立密档存于大内,若有人泄露直接灭其九族,但朝廷和皇家也绝对不会对不住大家,孤在此指天发誓,凡是为国捐躯者,朝廷和皇家负责供养其家人,功成身退者,要钱给钱,要官给官,总之不会亏待功臣的!”朱由校打出一巴掌,随后又给了个甜枣,这让王安和骆思恭乐不得的磕头谢恩!
说完正事朱由校也没多留骆思恭,直接让王安把他送出宫去,毕竟调整南北镇抚司人事调动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骆思恭恐怕要狠狠地忙碌一段时间了。
朱由校看了看天色,已经接近中午十分,这让朱由校忍不住苦笑道:“这皇帝的活儿,果然不是那么好干的啊!”
在接下来的几天里,朱由校虽然一直住在文华殿,但却没有再刻意的召见哪位大臣,方从哲等人奏事之后,也都是被例行公事地请进来送出去,其间朱由校的那位奶妈客氏也曾来过,不过被朱由校安慰了几句,便直接送出了宫,去农庄上养老去了!
朱由校对于朝臣的冷淡,倒是丝毫没有动摇方从哲的工作热情,老头子反倒比以往更加旺盛的精力投入到了工作之中,而方从哲现在的重点工作只有两项,第一就是筹备朱由校的登基大典,第二就是运作北地水利工程和南粮北调的事情!
反倒是原本闹腾的热火朝天的东林党忽然间便偃旗息鼓了,不过不管朝局如何,朱由校的登基大典还是在万历四十年九月初六举行了,因为连续驾崩了两位皇帝,因此朱由校的登基大典并不盛大。
只是按照规制朱由校先是在文华殿被册封为太子,然后在朝臣三请,朱由校三辞,朝臣再请之下,移驾乾清宫,接受百官参拜,便正式成为大明朝的第十五位皇帝,并且定年号为天启,以万历四十年九月到年底为泰昌元年,次年则改元天启年!
接下来就是泰昌帝朱常骆入葬庆陵,等一切都完成之后,大明朝才算真正进入了一个崭新的时期,当然所有繁杂的礼仪都不需要朱由校这个皇帝去策划、决定,他只需要如同木偶一般按照剧本去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