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省力气吧。”吴比见羊凝打小书童打得凶,觉得一阵好笑——前面都是孙地龙在帮他御敌,从始至终羊凝就没什么建树,此时倒是终于找到能欺负的,就使劲发泄?
“你们且记得——”吴比继续对八方湖的匪友们喊话,心说你们要是再不识抬举可就说不过去了,“安心大仙就在这里,等风,也等你们。”
霎时间人头微乱,八方湖弟子们终于忍不住要来了,只等第一个跑向安心大仙的匪友出现。
“我看看谁敢动。”路荡也失去了方寸,第一时间拦阻手下,却也想不到该如何让这场战斗继续下去了——从打鼎城到现在,战场的节奏被安心大仙这伙人打断了无数次,己方的士气也起起落落,此时达到了最低点。
偏偏这安心大仙油盐不进,又有神鬼莫测之机,此时更是莫名其妙收拢了一群服食过神药c战力爆棚的狼妖做手下,兼有一杆大黑天旗在手——再想打杀他们似乎非常不划算,而且也许不一定打得过
路荡一边想着,一边催促手下给荆天心传讯——这货到底在干什么?盏茶前就说找到了好剑,正在来的路上,到底还要多久?
匪友们闹闹哄哄的,虽然都想现在跑到安心大仙的羽翼之下,但就是没人敢做那只出头鸟。
路荡见自己一喊过后阵型稍整,想对匪友们再说一句“与我登楼”,却无论如何也喊不出口,心说还是先等荆天心那家伙到了再说吧
正当路荡开不了口,匪友们蠢蠢欲动之时,却是八姓人解决了刀主的难题——只见老李c老钱他们哭了半天,等眼泪终于少了些c地下沟壑中的惨叫声也轻了些时,二人手挽手肩并肩放了个屁,借劲轻飘飘地浮到了天上。
“刀主大人,可要为我们这群小辈们做主啊!”老李和老钱那两张老脸,这番话说得非常不合时宜,“俺们可是还有人在坑底下往上冲呢,你们身为豪杰,就不继续打了吗?”
像是在配合老李与老钱的哭喊——只听乘鹤楼坑底兵刃声起,叮叮当当地,有向上蔓延之势。
“既然已破鼎城,又岂能止步于此!”孔余心说这阵兵刃声响得正是时候,“兄弟们,孙地龙已经降服,乘鹤楼摇摇欲坠,那还等什么?天命在我!此楼必倒!快与我一起冲!洞天福地c宝贝宠姬,都随我等撷取!”
孔余喊罢,不等匪友们交流或者作出反应,先带着他的蜘蛛湖精锐向着乘鹤楼奔去;余下的几位湖主相视一眼,也各自带领精锐缓缓向前
就像一辆破旧的战车,也不知是地势突然倾斜,带得他们不得不动;还是车内之人不甘就此死心,屁股贴着座位向前拱,非要把这辆车向悬崖下驶去。
总而言之,八方湖的战阵再度开始行动,挟裹着匪友们与八姓人一起往那高楼处扑去
但是扑到了一半,吴比又说话了——既然八方湖的士气已经低迷到了最低点,何不现在加把劲,直接把这人数最多c性价比最高的人心拉过来呢?省得夜长梦多,荆天心一到再生变数。
“天命无常,尔等真要执迷不悟?”吴比朗朗而谈,似乎已经预见到了八方湖此行接下来会遇到什么。
“为爷爷们报仇——”老李和老钱哇哇大喊,勉力推动战阵继续向前;但就像是有一只手掌等在前面,毫不犹豫地打了他们一耳光。
“轰!”地面突然颤动,一声爆响炸在了乘鹤楼的坑底,掩盖了八姓人的喊杀声,也消弭了坑底的兵刃之声。
八方湖匪友们再度顿足,不知坑底发生何事;楼前的羊凝也是一脸茫然,先是一鞭把小书童抽回了楼内布阵,再是目光于坑底和吴比脸上游移,不知道安心大仙又做了什么。
还能做什么?不就是吴比老早放在坑底下c等着伏击九里坡人的手段呗?
那一声爆响不是别人,正是此前被余娥料理过一番的大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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