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吴比一奇,没想到余娥在这乘鹤楼里还有熟人。
“当然是南荒集的死鬼啦这味道是老九?”余娥确认了自己的猜想后,挥手布下了一层音障,“他来干嘛?”
“石青说他是九掌柜,来谈生意的。”屈南生说起白天所见,“应该是检查供应到南荒集那批丹药的炼制情况,看样子经常会来,外门弟子都认得他。”
“白天师父巧用神通,杀了一位乘鹤楼的外门弟子,当时他还对我施展了搜魂术,为我解了围,不知有何图谋”屈南生看了吴比一眼,继续对余娥知无不言。
“嗨,还能有啥图谋。”余娥娇笑一声,“定是察觉到了你体内灵种,想探探你的底,看看你有没有卖到哪处的价值。”
余娥一说,吴比心里又是一阵烦躁——怎地这个中州,处处都要看价值c看好处?而且毫不遮掩,眉眼一动就是在算你的价码?
“老九来了,该当是来找恩人的。”余娥明知道九掌柜的此时听不到屋内声音,还是装模作样地捂住了嘴,低声说,“恩人准备怎么和他玩?”
“玩什么?混过去得了,不要节外生枝。”吴比摇摇头,准备单纯地装个屈南生的室友——反正任凭九老板眼力再好,也看不出魂导光环的来历;而且现在自己也还未给屈南生脱胎换骨,就算他再搜一百次魂也不怕。
“嘿嘿,想从老九这里混过去可能不太容易”余娥对吴比眨了眨眼睛,“那便如恩人所愿,不过要是老九逼得太紧,恩人不妨叫奴家来与他说项”
“我倒是有很多话想问他呢”余娥说着,舔了舔嘴唇。
吴比点头应是,此时也感应到九掌柜已到屋外,急忙将许何和余娥收入小梁朝,且看九掌柜到底是来干嘛。
余娥一去,屋中音障顿消,吴比假装打鼾,屈南生也有样学样,还略微翻了个身。
房门无风自开,九掌柜佝偻的身影踏入房门,看着草席上两个人影,笑了一声道:“别装了,起来罢。”
屈南生急忙坐起,诚惶诚恐地道:“原来是九掌柜,草民失礼”
吴比也假装睡眼惺忪地起身,却被九掌柜一挥手带起的一阵掌风打在额上,发出“啪”地一声。
“嗯?”九掌柜面露讶色——自己这一掌虽然没用力,但把一个普通人打晕还是绰绰有余,怎么这少年毫无反应,连晃都没晃一下?
吴比也愣住了——这怎么进门就给自己脑门一下?
看九掌柜同样露出惊讶之色,吴比才想明白,原来刚才这一掌是想打晕自己,于是急忙眼睛一翻,斜斜地倒在了草席上。
“你消遣我?”九老板语声愠怒,“我还道一个普通凡人如何会有灵种,现在看来,是有高人指点?”
吴比一见行迹已露,也就不再装蒜,起身道:“九掌柜的有何见教?”
“白天是你指使那弟子动剑?那是什么手段?”九掌柜本想大摇大摆找到屈南生,逼他招供灵种何来——身具灵种的修士不少,但人到中年还未被人收做徒儿的可是颇为少见。
所以九掌柜猜测屈南生的灵种乃是新晋所得,为了避免石青有所察觉,方才替屈南生遮掩,心里面打的主意却是问出灵种何来之后,看看用什么方法能把这“手段”据为己有。
哪想到屈南生屋中还住着这么一个少年,吃了自己一掌如同没事人一般,难免稍微乱了些分寸——九掌柜问过之后,眼神不由得扫向身后,生怕哪处藏着人,也会突然给自己斩上那么十剑。
“你不说?尊驾藏身于此又有什么图谋?”九掌柜渐吴比不答,默运神通,浑身法宝按次序挨个激活,底气也就渐渐回到了身上,“既然正主在此,那便更好”
“好什么?”吴比笑眯眯反问。
“鬼鬼祟祟,非奸即盗,为了我漏与乘鹤楼的交易,便委屈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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