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旱地改水田, 炸了?锅的向阳大队,一下午都到处能看到人聚在一起谈论这件事。
叶安国带着何月香在县城玩了?一天,并不知道政策落实的事情。
傍晚回到家, 听到家里邻里的人谈论,才知道还差点闹事。
他倒觉得这是好事,对叶老二和苏华荣说:“上头决定这么改,肯定是各方调研好有把握的,不会拿大家的生计问?题开玩笑?。”
叶老二和苏华荣原就?不是多有血气的人。
两?人都习惯逆来顺受, 什么苦都咬得下咽得下,早就?对这事没啥想法和情绪了?。
苏华荣惦记叶安国和何月香的事情, 谈论了?几句旱地改水田的事, 便忍不住扒问?叶安国:“今天都去?哪儿?玩了??和月香相处得怎么样?”
叶安国哪是会放得开说这些事情的人。
听苏华荣问?何月香,他嘴角不自觉上扬一下,但很快就?落平了?下来,这回说:“挺好的。”
就?这仨字, 苏华荣也觉得满意了?。
比起一开始说的“还行吧”, 那不是又近了?一步的意思??
虽然心里着急, 苏华荣也不多催叶安国。
这种事情急不得, 还是得叶安国和何月香两?人自己确定心意。
正说着话, 叶安军和家里的丫头们都陆续到家了?。
苏瓷出去?在村外荒僻地捡了?半天瓷片, 回来看到叶安国, 下意识多看了?他一眼。
叶安国今天仍然穿戴得很精神。
再仔细瞧一下,能看出来头发也是新剪过的, 看来是真上心了?。
想他相亲那一天更多的是完成任务, 时间地点是苏华荣让媒婆安排好了?的,衣服和自行车都是苏瓷给他借来的。他自己压根没怎么往心上放,还一直当是带苏瓷去?看电影呢。
再瞧瞧今天, 这是他和何月香私下里自己约的。
一看就?能看出来,出门之前不知道花了?多少心思?在精神样貌上呢。
这些小细节往眼睛里一抓,立马就?能脑补出粉粉的氛围感。
苏瓷也说不大清楚,总之就?是,有点甜甜的那味了?。
但她知道大哥脸皮很薄,从来也没谈过恋爱,放不开说这些事,所
以她也没多问?。
毕竟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呢,被那么多双眼睛盯着说这种事,多尴尬啊。
家里其他兄弟姐妹几人不知道叶安国出去?干嘛了?。
吃饭的时候,叶苏红问?了?他一句:“大哥你去?哪了?,晌午怎么没回家吃饭?”
叶安国果?然就?随便敷衍一下:“同学有事找我。”
叶苏红对同学不同学的最是没有兴趣,自然也就?不问?了?。
倒是叶安军,他看出了?叶安国剪了?头发。
接着问?:“大哥你在哪剪的头发?”
叶安国抬手扫一下头发,“在公社的理发店。”
他和何月香约在公社见面,一起坐公共汽车去?县城,他到的早,索性?就?先去?剪了?头发。
叶安军端详他两?眼,“浪费这钱干什么?之前不都是我给你剃的?”
他就?是在别?的大队跟人学剃头的,已?经学了?有一年多了?,再学个大半年多就?可以出师了?。
叶安国抬头看他,心说这回不一样,平时叫你随便剃一剃就?算了?,这回不能随便。
平时他、叶老二和叶安家三个人的头,都是叶安军的实验品,剃毁了?就?直接给刮成大光头。
心里虽然这么想,嘴上当然不能这么说。
叶安国清清嗓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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