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修站在屋檐上,望着下面一众严阵以待的修士,突然对着沈黛冷哼一声:
“不是说好只要我帮你杀了这女人,你就助我成事?好歹毒的女人,见你同伴来了,就翻脸不认人,欲杀我灭口吗!”
沈黛始料不及,定在当场。
江临渊、陆少婴和明鹤溪三人都未料到这样的发展,齐齐看向被魔修“戳穿”的沈黛。
宋月桃也面露讶异之色,这显然也在她的预料之外。
“我没……”
突然被扣上与魔修密谋的罪名,沈黛怔怔否认,旋即才反应过来,猛然看向宋月桃,惊愕道:
“是你——!你就是那个内奸!”
大约实在是被冤枉了太多次,沈黛在被魔修栽赃的一瞬间就明白了他的打算。
他自知他和宋月桃的密谋被沈黛察觉,可一时间却又来不及杀她,便丢下这句似是而非的话,在众人心中埋下一个猜疑的种子,好抹去宋月桃的嫌疑。
好歹毒的谋划!
果然,那魔修抛下那句话之后便功成身退,飞身没入夜色之中,江临渊想要追上去,却听身后宋月桃一声痛呼。
“啊——”
她重重跌倒在地,仿佛受了极重的伤,原本想要去追的江临渊脚步凝滞。
现下陆少婴还未从魇族幻境中彻底恢复过来,宋月桃又被那神秘人剑气所伤,他此刻去追,恐那神秘人还有同伙,那就麻烦了。
更何况方才那神秘人所言……
江临渊眼神复杂地看了沈黛一眼,并未多言,转身扶起地上的宋月桃,查看她被剑气刺伤的手臂。
“大师兄……”宋月桃的语气有些虚弱,“不必管我,快去追那人,别让他跑了……”
“别说话了,屏气调息。”
江临渊从乾坤袋中掏出丹药喂她服下,眉头紧蹙。
“我怎可能不管你,你受伤了,二师弟也还未恢复,二师弟——”
发愣的陆少婴忽然听见江临渊叫他,茫然地看了过来。
“怎么?”
他这恍恍惚惚的神情,还是方才陷入魇族幻境中被他叫醒时的样子,江临渊心下担忧:
“没事吧?”
陆少婴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
刚才他在明鹤溪的书房时,似乎是坠入了幻境之中晕了过去,之后被江临渊叫醒,醒来以后幻境中的一切朦朦胧胧,事物混沌不清,但那种压抑至极的情绪却挥之不去。
幻境中的他仿佛被巨大的震撼、痛苦、悔恨、暴怒种种情感笼罩着,他似乎在哭嚎着,质问着什么,像是得到了回答,但这回答反而将他拽入更深的、更无法挽回的痛苦之中。
“……二师兄?”
就连宋月桃也察觉出他神魂不宁的异常,忧心地轻声唤他。
陆少婴听到宋月桃关切的声音,若是平日的他,大约只当这是师妹关心他,心中还有几分喜悦。
然而此刻骤然听到她的声音,陆少婴却不知为何从头到尾涌上一股凉意,牙齿几乎都在发颤。
他……他在害怕月桃师妹?
这怎么可能?
陆少婴努力平复心情,甩掉脑海中那被魇族影响而生出的莫名情绪。
“我没事。”他按了按额角,忽然想起了这一切的始作俑者,“都是那无耻魇族,竟然用这种下作手段来偷袭!果然是见不得人的阴沟里爬出来的东西!如此明目张胆地在修士的眼皮底下作乱,若是让我抓到……”
“魇族已经死了。”沈黛忽然开口。
“死了?”一旁的明小姐略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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