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福星见凤轻闻有客人,正好趁时告辞。
她急忙站了起来,“公子有客小女就不打扰了,这就告辞。”
凤轻闻又是意味深长的点点头了,“成,走吧。”
许福星拿着篮子走到门口,迎面走来两人,她忙垂下头,避路让人先走。
“你怎么在这?”头顶突然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
许福星抬头看去,逆着灯光下一张梭角分明的熟脸对着她,那双带着怒气的眸子就像两把利刃,吓得她下意识往后退。
她呐呐一笑:“三、三哥,你回来了。”
高照咬牙问道:“我问你为何在这?”
“我和大嫂来卖绒花.....”
高照一股怒火冲上头顶,扬起手。
许福星吓得脖子一缩,闭眼等他的巴掌落下。
高照发现有人在看戏,往屋子门口一看,见凤轻闻倚着门框,正兴味盎然的看着两人。
“在门外等我。”高照扔下话,带着大头走进凤轻闻屋里。
许福星看着紧闭的屋门,觉得还是先去找大嫂。
此时的冯氏正在如意的厢房卖绒花,说是卖绒花,其实就是与这些姑娘里应外合坑嫖.客。
被姑娘们灌得醉熏熏的嫖客们早已分清是非,被人软语说几句好听的话,愣不得把心肺都掏出来。
售出数枝绒花后,冯氏见识了许多事,也看到她二十几年想都不敢想的事。
有些男人可以为了讨好这些月风女子倾尽辛苦赚来的银子,而家里的娘子和孩子却还在吃康咽
菜。
就拿眼前这个男人来说,他只是县里一个摆肉摊的屠夫,家里上有老下有小,全靠媳妇照料着。
媳妇满心等着夫婿赚点银子回家改善生活,可没想到他赚的那点银子全交给了楼里的姑娘。
冯氏庆幸自己嫁的男人还算靠谱。
许福星找来时,冯氏正把赚来差价交给如意姑娘。
如意看着意外得来的银子,笑靥如花:“嫂子,呆会还有酒庄的钱掌柜,这人人傻钱多,你开十五两银子,到时我选两枝。”
“哎哎。”冯氏牵强的笑笑,她总觉得这事不踏实,她从内心抗 拒这种事。
待如意走后,许福星走了过来,“大嫂。”
冯氏见她跑来了,心急,“不是让你在门口等吗?你跑上来做什么?”
“大事不好,三哥回来了!”许福星把她拉到一旁,“还剩多少枝?”
“还剩两枝,如意姑娘订了。”冯氏推开她,“你快出去,这地儿真不是你该来的。 ”
一晚上下来,她多次差点被那些醉鬼非礼,还好这里的姑娘都不错,极时帮她解围。
“算了大嫂,还剩两枝别卖了。”许福星想到高照那吓人的脸色就有些胆怯,“咱们先回客栈吧。”
“我已答应如意姑娘了,还是卖完再走。再说那酒庄掌柜已经喝得差不多了,我就这进去,你先下去。冯氏推着许福星下楼,自己又进了另一间厢房。
许福星没辙,只好到楼下的花园等着冯氏。
东阳县的
夜晚气温向来比白天低许多,许福星抱着双膀直直盯着那间厢房。
“哟,这里还藏了个小娘子,难不成是暖香阁特意给本何二爷的惊喜?”背后突然传来一道醉熏熏的声音。
许福星吓了一跳,触电般的朝背后看去,一张带着胡渣的脸近在咫尺。
“大爷弄错了,我楼里的烧火丫鬟。”许福星退开大步,与男人拉开距离。
“何二爷我吃惯了大鱼大肉,偶尔吃点青粥小菜也不错,”男人一张口就哈出一股浓浓的酒味,差点没把许福重熏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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