痂,又淌了许多血。”
至于是如何不小心起的反复,却含混过去没说。
梁叛自然不好多问,跟着这小大姐进了正屋。
娇儿从桌上沏了茶,手肘似有意似无意,在梁叛的手臂上轻轻碰了一下。
梁叛起初没怎么在意,端了茶便喝,那茶水温度刚刚合适,他又口渴,干脆一口气喝干了。
娇儿自然而然伸手来接空杯,要替他再倒。
谁知这小大姐并不直接拿杯子,而是用她那圆圆的手指肚在梁叛的手背下面轻轻一刮,叫人又酥又痒,一阵鸡皮疙瘩。
梁叛大感纳闷,心想:这小丫头怎么回事,哪里来的这些零碎动作?
不知道的还以为这里是秦淮河边的暗门子!
那小大姐见他有反应,细长的眸子当中又流出几点神采来,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便一扭身,借故出了正屋,往厢房了去了。
梁叛挠挠头,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
其实他来找康端,不过是有一件事要问,问完就要走了——外面还有一大盘的事情好做,哪怕到四条巷跟他那几个白役一起抓丁少英呢,不比在这里磨光景强?
可是自从他进了这个院子,康端别说露面会客,就连声音也不曾发出半点,底下一个小丫头还要动手动脚的揩油,自己怎么有点羊入虎口的意思了?
等他第二杯茶也喝得差不多了,康端依旧没有要出现的意思,梁叛想想干脆站起来要走,谁知屁股还没离开凳子半尺高,就见那厢房门开,从中走出一个姿容艳丽的妇人来。
那妇人似乎是新上的妆彩,梳着挑鬓头,身上穿一件红绸袄裙,细细的腰身不足一握。
小大姐娇儿便跟在妇人身后,只见那妇人风摆杨柳似得穿过院子,带着一阵香风,进了正屋来。
梁叛总算看得清了,这妇人倒会化妆,并不好像春游集会的贵妇们一样,画一团大白脸,而是浓淡相宜的一脸妆,衬得五官秀美清纯,身段却是妖娆妩媚,进了门便插手行礼,声音柔柔地道:“拜见梁相公。奴
本在床边照料她爷的伤势,连日不曾梳洗,听见娇儿说来了客,不敢失礼,匆忙补了些妆容,因让相公久等了,实在怠慢。”
梁叛只好说“不妨”,随即便问康端的伤势,居然严重到了要人连日照料的程度。
谁知那妇人却不说伤势,只问梁叛怎样来的,同康端如何称呼,可是康家同僚,几乎像查户口似的。
梁叛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甚么阵势也吓不倒他,可是现在他却有点吃不消了。
这妇人问得兴起,干脆连他的生辰贵庚也一并讨了,末了说道:“原来同拙夫略小两岁,奴大着胆子叫一声叔叔,可使得么?”
(本章完)飘天文学_www.piaotiange.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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