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先的燕肃城在太后?母女眼中?只是一个无可奈何的选择, 他的存在就象征着自己在翟家姐弟手里吃了?多大的亏。
虽是驸马,但太后?从来就没对他有过什么好脸色,只因为?她地位高崇, 两人见面又少, 所以其?他人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罢了?。
本?以为?这次进宫赔罪面对的又是花太后?那高高在上不假辞色的样?子,燕肃城都已?经做好任其?训斥的准备了?,却没想到对方竟仿佛换了?个人般。
花太后?见二人携手前来, 满面慈爱, 仿佛内心毫无芥蒂, 刚见面就给两人赐坐。
燕肃城哪里有过这种待遇,诚惶诚恐地坐了?, 稀里糊涂地听?着对方仿若普通岳母和女婿一般和他拉家常。
说?了?一会话后?, 更是让他扶着去?御花园走走。
燕肃城赶紧照做,这天翻地覆的待遇, 让他实在是如坐针毡。
他不知道, 在边关战事焦灼之时,康元帝悄悄手,暗中?搜集了?花家不少罪证,除了?花国?公外,花家所有在朝的儿?郎皆被用各种理由击破, 罢官的罢官, 下狱的下狱。
本?来就快清算到花国?公头上了?, 或许是因为?边关大胜, 皇帝忙着犒赏三?军,只能暂时搁置了?此事。
一个是得胜归来的大将军,一个是母家摇摇欲坠的皇太后?,花太后?再也没了?从前的盛气凌人, 一转身变得和蔼可亲起来。
前几天才?落过的雪,御花园的梅花开得正好。
“这几株梅树已?经有些年头了?,当年怀玉小时候就最喜欢冬日的梅花,等会儿?让宫人剪下几枝,给你们带回府去?。”
花太后?笑着吩咐左右,看着后?面夫妻二人和谐的身影,十分满意。
燕肃城此番大胜,被康元帝封为?永安侯,他这般功勋卓著,若是有他帮忙,说?不定能解了?花家之危。
但这笑意还未持续多久,她一侧眼,正巧看到远处有位身材颀长的公子在随行的簇拥下折花。
翟言身披玄色大氅,银线绣成的凶兽穷奇在冬日的阳光下熠熠生辉,刺得人不敢直视。
又是他!不自觉的,花太后?的
护甲深深陷入了?掌心。
从去?年开始,自己已?经在他手里吃了?好几次大亏,谁能想到,那整天遛鸡逗狗不务正业的纨绔做派,竟只是迷惑旁人的一个假象。
此次抗击北夷,翟言突袭王庭立下不世?战功,原西北诸将皆被他收服,原本?颓废的义勇侯府在他手里也隐隐有了?当年煊赫之象。
彼方复苏,恰逢己方颓败,花太后?岂能不恨,怎敢不慌。
走在后?面的齐怀玉发觉了?自己母后?情绪的变化,朝着她看的方向望去?,立刻双眼微眯,气势顿时也变得凌厉起来。
燕肃城不明所以,但也跟着收声屏气。
不管花太后?这边表现?得如何如临大敌,翟言只朝这里轻轻扫了?一眼,就和没看见似的,悠闲地折了?一支寒梅,带着侍从们施施然离去?。
“他这是什么意思!”花太后?被气得双手直抖,“哀家是母后?皇太后?,先帝嫡妻,当今嫡母,一个黄口小儿?罢了?,仗着自己侥幸得了?点战功,竟敢如此无礼!”
不管花家再怎么岌岌可危,礼法还在,翟言此举实在是过于?放肆。
长公主也被气到不行,一边扶住花太后?为?她顺气,一边恨恨道:“先且让他得意吧,站得越高摔得越惨,翟言这般居功自傲,指不定哪天就会引得皇帝猜忌。”
她想了?想,又转身看着燕肃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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