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爆发了,他大吼了一声:“我没有杀他,二世先王是活着的,我没有杀他……”
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话着实令沈皓宗震惊不已,尚鉴坤还活着,他没有死,那么他在哪里呢?看来自己的攻心战奏效了,巫臣元青已经被突破了第一个关口,但是为了继续深入,沈皓宗强压心中的激动,依旧低吼道:“就是你杀的,你还敢抵赖吗?你以为你做的一切神不知鬼不觉吗?”
巫臣元青喘着粗气,大声说道:“我没有杀他,下葬的时候他真的还活着,是先王杀的他,这和我没有关系。”
犹如晴天霹雳,一句话让沈皓宗跌入了冰窖之中,从头顶有一股凉气沿着脊椎直到脚底。什么?我没有听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尚鉴坤被埋入陵寝的时候居然还活着,那么他等于是被活埋了?而且这件事情居然是尚登华知情的,对吗?巫臣元青刚才那句话是这些意思吗?我没有听错?
沈皓宗就算再胸有城府,到这个时候也没有办法装作无动于衷了,他几乎是咆哮着吼道:“你再说一遍!”
巫臣元青此时反而呆愣了,他不明白沈皓宗吼叫的再说一遍是什么意思,是真的让他再说一遍呢?还是你敢再说一遍试试看?所以巫臣元青依旧喘着粗气,坐在床边,双眼有些突凸的看着沈皓宗。鬻鸿德和两个尚卫听到了沈皓宗的怒吼声,担心他遇到意外,开门冲进来。当鬻鸿德看到沈皓宗的双眼已经透出凶恶的眼光时,连忙示意身后的尚卫退出去,然后自己也跟着退了出去。
沈皓宗终于平复了自己的情绪,他告诫自己,如果要了解事情的真相,就要继续让巫臣元青感觉自己已经掌握了部分关键的细节,而绝非一无所知。所以他慢慢点燃第三根香烟,抽了一口,说道:“尚登华虽然知道这件事情,但是具体的实施人却是你,你能逃得掉吗?”
沈皓宗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他还清晰记得在安葬尚鉴坤的前一天,棠修染听到尚登华和巫臣元青的对话,那段对话中有一句“他怎么样?”。直到今天,沈皓宗才明白那个“他”指的是谁?原来指的就是躺在棺材里,但是还没有死的尚鉴坤。难怪尚登华安排巫臣元青日夜守灵,是怕被人发现事情的真相啊!
巫臣元青此时也平复了许多,他将两指放在唇边做出一个需要抽烟的姿势。沈皓宗点点头,点燃了一根香烟远远地递给他。巫臣元青接过香烟深深的吸了一口,这让沈皓宗暗自踏实了不少,毕竟有了让巫臣元青开口的可能性。
巫臣元青连吸几口香烟以后,说道:“我也知道天底下没有不透风的墙,不过先王担心二世先王会废除他的太子之位,所以才出此下策,不过当时也算是有惊无险。其实现在对于我来说,将这些告诉你也没有什么关系,两位先王都已经入土为安了,即便你知道了又能怎么样?除了痛苦,你还能如何?”说罢,巫臣元青用挑逗的眼神的看着沈皓宗。
沈皓宗没有接话,因为巫臣元青所说的都是真实的。尚鉴坤和尚登华都已经躺在秦皇陵里,死无对证。他现在就算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也已回天无力。巫臣元青这么容易吐口的目的是为了让他痛心,而他此时此刻也确确实实的痛心疾首。但是他必须抑制着心头流淌的鲜血,听巫臣元青将所有隐情和盘托出。
话既然已经说开了,巫臣元青也便不再有什么隐瞒,一边一根接着一根的向沈皓宗要烟抽,一边絮絮叨叨的回忆着当年的事情。按照巫臣元青自己的话来说,他也知道成王败寇的道理,既然赌输了,那就认命了。反正横竖都是死,不如先把这些年积压在心里的秘密说出来,就算死了也不至于憋得慌。
依据巫臣元青的描述,沈皓宗大致了解了尚鉴坤所谓“驾崩”的全过程。原来尚登华其实是一个颇有心计的人,他还在英吉利就读格拉斯哥大学的时候,就经常给尚鉴坤的贴身侍女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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