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间时分,宁安等了许久才找到个合适的时机,偷摸摸的趁着夜色去了云卷的房间。
房间里,云卷正在净面,看见宁安进来,面上闪过惊讶,笑着道:“大晚上的,宁安姑娘来找我是有什么事要说?”
宁安已经确定自己不知何时得罪了这个人,饭食用度被克扣就是她的授意。
“一些不打紧的小事,许是因为天热的缘故,二贵最近不怎么吃东西,我看着心焦。听说云卷姐姐现在管着畜养司的吃食,我就想过来打听打听厨房那边有没有什么可口开胃的?想讨一些拿去喂给二贵。”
“你也不必心焦,最近天热,畜养司你的牲畜们胃口都不大好,过段时间暑气一消就都好了。”
说完,云卷甩甩手上的水珠,宁安见状连忙把架子上的布巾拿下,双手呈递过去。
“不敢不心焦,二贵毕竟是雍亲王殿下的爱犬,陛下也很看重,哪敢出什么差错呀!”
宁安一边说话一边留意着云卷的神色。
云卷净过面之后就径直坐到凉榻上,自顾自的拿出放在食盒里的冰品,用小勺轻轻舀着喝。
空地上站着的宁安知道她这是故意晾着自己,脸上也不恼,厚着脸皮凑了过去。
宁安从袖中掏出用锦帕包着的银镯子,轻轻放在云卷面前的小几上。
云卷见状,放下碗勺,嚷嚷着喊热,顺带着把自己两只手的袖子都给折到了肘处,左手皓腕间带了两只看起来就很沉甸甸的金镯子。
宁安看懂了她的暗示,心底一沉,知道自己今晚这趟恐怕是白来了。
“你也觉得这只镯子好看?这是前两日在宫里办差,一位主子娘娘送的,说是见我识大体懂分寸,不是那种得陇望蜀,眼巴巴想着攀高枝的人。”云卷注意到宁安的视线,举高左手轻轻晃了晃,然后一脸洋洋得意的说道。
宁安压下心中的纷杂情绪,笑呵呵的顺着她的话头夸了几句镯子精致漂亮,便借口有事告辞。
“等一下,宁安姑娘东西忘了拿。”云卷笑意盈盈地把玩着左手的金镯,轻声提醒她。
“是是,瞧我,犯糊涂了。”宁安拍了下脑门,回身把放在桌上那个人家看不入眼的镯子狼狈拿走。
因为宁安惦记着找云卷,晚上还没来得及给二贵喂饭,早就饿得不行的二贵此时正满脸烦躁的趴在垫子上,盯着紧紧关闭的房门。
她到底去哪里了?竟然还不回来,平时她也是这样照顾二贵的吗?
雁锦程不耐烦的寻思着,盘算着日后给二贵换个畜养宫女的念头又深了一些。
宁安满心沮丧的推开门,等候多时的雁锦程直起身子冲着她不断吼叫,质问她为何此时才归?
你是不是忘了你的身份?
孤都快要饿死了,你平时就是这样照顾二贵的吗?
“闭嘴,再叫就不给你饭吃。”宁安呵斥叫喊不停的二贵。
谁知二贵不为所动,听了她的喝斥后,叫嚷的更凶了。
是你偷懒不做正事,竟然还有脸在孤面前拿腔捏调!
宁安倍二贵的叫声吵得心烦,随手抄过窗上的木棍,眼神凌厉的拿棍指着它:“再叫我就用这木棍揍饱你!”
“呜~汪!”
雁锦程面带忌惮的收了声,低声嘶吼着。
“叫吧叫吧!过两日你就没力气叫了。”宁安长叹一声,拉过木桶,翻捡着里面还没有变味儿的食物。
二贵的口粮不能短缺,它缺的是口粮,那自己丢的就是命。
宁安抠抠搜搜的从本就瘦瘪的烧鸡上扯下一只鸡腿,然后走到二贵面前,摊开一只手,往前递了递,道:“二贵,手!”
雁锦程看着宁安手里那只没二两肉的鸡腿,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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