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车来撞那个孩子吗?”
少年欣然颔首:“可以哦。不过在那之前,您可以答应我一件事吗?”
怎么忽然变成我了。
夏油杰挑高一边眉毛,不置可否地接话道:“请说。”
“如您所见,这些都是我拆下来的绷带,”少年指着周围的绷带山,向他解释,“都是从我身上解开的,并不是什么危险的凶杀现场,您不必担心。”
不,我没往那个方面想,我的第一反应是这是辆载着绷带货物的卡车。
夏油杰眼角一抽。
到底是有什么样的脑电波才会认为这是凶杀现场啊。
“缠绷带是我的习惯,有点类似于您会戴耳钉?”他微笑着继续说道,“顺便一提,您的耳钉很漂亮,和您的眼睛非常相称。”
夏油杰不动声色地眯起眼,面上礼貌温和地感谢他的称赞,心底的违和感却不断变得强烈。
太浓郁了。
那股不自然的非人感——不是指他的身体,而是心灵。
这是个让所有与负面情感打交道的咒术师们都无法忽视的不协调存在,问题可以说相当严重,哪怕被认定为诅咒都不无可能。
这个少年很奇怪。
但奇怪在哪里,夏油杰看不出来。
与此同时,少年的话语没有停歇。
“接下这个委托的时候,我就知道,我盼望已久的时刻终于来临了——”
少年抬起手,纤瘦的指尖划过腕间紧紧缠绕完整的绷带,脸上泛起诡异高涨的愉悦。
但截然相反的,是他周身的气质。
少年忽地抬高音调,似乎兴致异常高涨。
然而他桃花般姣灼的眉眼微微敛沉,周身散发出惫懒阴晦的低气压。
“我可以死在你们手上。”
咒力浓度在急速攀升。
冰冷沉重的负面漩涡缓慢聚集,几乎要把能感知到它存在的咒术师们拖进潮水,沉入坟墓一样的漆黑海底。
“死之后都会有入殓师负责给尸体化妆整仪吧?但我很清楚,自己没有那种资格。”
“所以只好死之前,由我自己动手完成这一环节了——给全身换上崭新的绷带就是个不错的主意,对不对?”
他直起上半身,慢条斯理地调整腕间的鎏银袖扣。
“一切都很完美。”
少年说。
“请您出手杀了我吧,咒术师先生。”
**
地标大厦内。
夏油杰和五条悟跟着领路的组织成员走在最前方,身后是被暴揍了一顿蔫巴巴垂着头的绷带少年。
“我以为你会和太宰先生很聊得来,”夏油杰侧首,看了同伴一眼,“没想到你出手教训了他。”
五条悟含着棒棒糖,闻言回头看向名为太宰治的少年。
“大概是同极相斥吧,”他认真回答,“看到他那副表情,又听见那段不知生命为何物的发言,我就控制不住自己想捶他。”
“对世界感到失望了吗?没有人在意你也没有人能救你?或者觉得一眼就能看透的人生很无聊?反正这种头脑聪明的小鬼头总是能为自己寻死找到合适还很有说服力的理由。”
“失望的话就去改变,你不伸手求助怎么知道没人救你,既然无聊就努力去找乐子——我早就看不惯这个国家的物哀文化和自杀美学啦。”
夏油杰眨眨眼,莫名有种被冒犯到的错觉。
应该只是错觉。他深沉思考。
我可是个前途光明、积极向上、友善待人的年轻咒术师,和他说的那种完全对不上号。
他们正聊着天,忽地,黑墨镜停下了脚步。
他站在修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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