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扶着槐花下车。
“怎地精神还不如早起?”
“吐了几次,喝口水都吐。”
轻寒一脸忧色,揽着槐花,对桥本说:“桥本一起吃一碗吧,一会儿还得麻烦你送夫人回去。”
桥本答应一声,从另一侧下车。轻寒揽着槐花走进面馆。
槐花没什么胃口,一碗面只挑了一两口,便兴致缺缺放下筷子。
桥本认真的吃面,低垂的眼睛紧盯着两人。
从面馆出来,轻寒扶着槐花上车,柔声说:“你先回去,我去老中医那里咨询咨询,让他想想办法。”
“那你早点回来。”
“好。”
看着车一溜烟开走,轻寒这才急忙往那间茶楼走去。
二楼临窗,三俩人悠闲的坐着。这季节着实不是喝茶的好时候,即便是精心修建的火墙烧的烫烫的,茶楼也不是多热。
关老师临窗而坐,随手翻看着报纸,轻寒走过去坐在关老师对面。
关老师抬头看看轻寒,侧脸看看四周。
轻寒低声说:“范金林叛变。”
关老师面色一变,皱起眉头,点点头低声说:“我想到了,亲眼看着老张被捕时就想到了。老张怎么样了?”
“下午没去,没听到新的消息。酒井和武田太郎让范金林策反老张。”
关老师一时无语,恶魔的手里,连死都是奢望。一个人经历过九死,突然有了生的希望,就算是动物本能,也会义无反顾的选择生吧。
关老师痛苦的闭上眼睛,握紧拳头,咬紧牙关低语:“老张那里你尽量试着让他少受一些罪,老张同志是老党员,革命意志坚定,他不会出卖自己的同志。我想办法除掉范金林这个叛徒。”
轻寒摇摇头说:“有蒲伟杰之事在前,酒井这次格外小心,范金林的安全有日本宪兵队负责,几乎足不出户,想要除掉,困难很大。”
关老师叹口气,沉默不语。
轻寒低声说:“暂时稍安勿躁,你最近不要露面,一切交给我来做。”
关老师一脸的不同意,刚要张嘴,轻寒抬手制止,严肃的说:“你的安全也很重要。”
关老师突然想起一件事,低声说:“顺昌路113号有问题,范金林应该就是在那被捕的。我昨儿过去看过,那里似乎不一样了。”
轻寒眯眯眼,冷冷的说:“我知道了。”
“最近你我尽量不要见面,有什么事让关嫂子在这条街上找我。”
“好。”
关老师起身离开,轻寒又多坐了一会儿,也慢悠悠的离开了茶楼。
一夜无话。
翌日一早,轻寒刚到武田太郎的办公室,酒井就一脸笑意走进来。范金林昨夜去了审讯室,那人明显有所松动。
武田太郎听了很高兴,几人起身一起去了宪兵队。
宪兵队一间特殊的审讯室里,范金林和老张面对面坐着。桌上摆满大鱼大肉,还有一壶酒。
范金林的脸色比昨儿好了许多,一身干净的长袍,看上去儒雅温和。
老张一身血衣破烂不堪,伤痕累累。
范金林替老张满上酒,笑着说:“老张,你受苦了。”
老张呸的吐出一口血水,咧咧嘴,笑着说:“范金林啊范金林,我到底是看错你了。”
范金林脸上闪过尴尬,难堪的咧着嘴笑笑,端起酒杯。
“老张,我一直很钦佩你。你是我的入党介绍人,是你把我领上革命的道路。那些艰难的日子我们一起度过,我从来不曾后悔自己的选择。但是,老张,经过这么多,难道你还看不出来吗?共产党是没有出路的。”
老张一双明亮坚毅的眼睛直直的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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