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哑巴终于想起自己是谁了。
她是大燕帝国的和宁长公主秦姒。
未来, 她将是大燕帝国的主。
……
熬了三四日,将自己快要熬垮了的齐云楚迷迷糊糊中,只听怀里的人大叫一声“齐云楚”惊的瞬间睁开了眼睛。
“我在, 我在这里!”
齐云楚差点喜极而泣。他的蝴蝶终于睁开了眼睛, 她在梦里叫了自己的名字。
她还肯叫自己的名字!
“你, 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齐云楚声音嘶哑的厉害, 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她的体温已经恢复了正常, 不?再?像前两日那样火热烫人。
只是她不?说话, 眼神空洞的看着头顶上方的床幔,神情安静,恢复了清明的眼神深不见底, 仿佛让人再?也无法探究她的喜怒哀乐。
齐云楚小心翼翼的看着她的神色,什么也不?敢说, 也不?敢做, 生怕说了什么话惹恼了她。
也不?知过了多久, 她终于回头看了他一眼,
操着异常干哑的嗓音,道:“口渴。”
齐云楚赶紧从床上起来, 去旁边倒了茶水喂她。她就着自己的手?将杯中的水喝的干干净净。
齐云楚见她她像是离水太久的鱼,渴的十分要紧, 将整壶茶水提在手中, 等她喝完,连忙又倒满,一直到她摇头, 才收了手?。
待她喝完水,齐云楚按照孙太医的嘱咐叫人煮了清淡的粥,煎了药, 一刻也闲不下来。
齐云楚不?敢停下来,害怕她回过神来跟自己说一些?扎心的话。等到底下的人端来容易克化的白粥,他又一勺一勺的吹凉无比妥帖的喂给她吃。
她实在太乖巧,齐云楚喂一勺,她便吃一勺,不?挑剔,不?生气,乖巧的让他害怕。
明明还是那张脸,可与之前的小七亦然是截然不同。
她静的很,坐在床上一言不?发,偶尔扫过来的眼神,流露出齐云楚从没有见过的神情。
无悲无喜,看他似众生蝼蚁,与看一棵树,一朵花的神情并无不?同。
这样的眼神让齐云楚无所适从。
待她吃完了粥,喝完了药,齐云楚替她擦拭干净脸庞,掖好被角,一言不?发的坐在床边,等着接下来她说的各种可
能要置他于死地的话。
可他的小七就这样静静的看着他,什么也不?说。
齐云楚想要跟她说,虽然一开始将你当成了细作,当成了替身。可后来我与你这般,是真心想要同你好。
他想说,小七,你不?知道我有多喜欢你,从未有过的喜欢。
他还想说,只要你肯原谅我,我愿意一生一世的对你好。
这些?话若是在那些还未来得及寄出去的信没被瞧见时,多容易说出口。
可偏偏被她瞧的一清二楚,一句喜欢,转了一圈便不值钱了。
不?值钱的东西,配不?上他的小七。
他的小七也不?屑于要。
齐云楚思及此心中悲痛万分,事到如今,他还有什么好解释的。
所有发生过的事情成了既定的事实。解释也不?过是为了找一些?冠冕堂皇的理由替自己开脱。
他活了近二十年,自记事起,从来不会为自己做的任何错事找理由开脱。在他心里错了就是错了,所有的理由不过是为了自己更好过些?。
他对待自己是这样,对待旁人更是这样。只是像他这种一直严于律己的人,做错的事情少之又少,开脱的话更是说都未说过。
最终,他藏在心里的那些话,一句话也没能说出口。
屋子里静的可怕。
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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