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家的院子里,范大娘看着范翠桃回房间的背影,有一瞬间觉得自己眼花了,可阳光照在银簪上反射出来的光芒,她还不至于老眼昏花到这种地步。
“翠桃,先别走,你这丫头头上戴的什么?”不怪她紧张,平日里给范翠桃的零花钱也不多,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有钱买银簪的。
自己的女儿是什么性子,她再清楚不过了,就不是能攒下钱来的人,虽然相信范翠桃的品行,但也怕有个万一。
做父母的,是唯恐子女出一点意外。
范大娘是真的怕,她被外面的男子的哄骗了,别私底下就跟人私定了终身。
“没戴什么呀,不就是以前买的那跟木簪吗?”范翠桃也是被问的迷糊,不明白她怎么突然就变了脸色。
范大娘也没工夫跟她多说,径直就走到她的身前,把头上的银簪给摘了下来,“这是什么?”
见范翠桃疑惑的表情,她的心就踏实了,略微一思考,就猜出了银簪来路。
看着范大娘手里的银簪,她有一瞬间的晃神,只觉得这首饰好看极了,要不是亲娘还在等着她答话,一时半会还回不过神。
“我知道了,一定是萱萱戴在我头上的,我就说她怎么突然要给我梳发。”想到好友送给她这么贵重的东西,范翠桃第一个想法就是还回去。
人也是这么行动的,从范大娘的手里接过簪子,就拔腿往外面跑。
这跳脱的样子,让范大娘直皱眉,“你这疯疯癫癫的像什么样,萱丫头既然这样做了,就是铁了心要送给你的,你就收着,别伤人家的心了。”
她倒不是贪图这些东西,而是依照两家的关系,没必要要弄得这么生分。
范翠桃有些纠结,最后还是折回了房间,心底打定了主意,等她以后有钱了,定是要给叶梓萱打最好看的首饰。
城东头的叶梓萱,悠哉悠哉的躺在椅子上乘凉,方子卖出去了,不用再做酸笋,她整个人都闲了下来,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做什么。
但是她一点都不着急,决定先好好放松一下,最近这一段阵子,忙是真的忙,累也是真的累,难得可以好好休息一下,没必要把自己逼得太紧,毕竟,她要是病倒了,可没有人照顾。
春困秋乏夏打盹,此时可不正是夏天嘛,微风带来阵阵凉意,抚平了心中的燥热,把医书伸过头顶,挡住了照射下来的阳光,没过一会儿叶梓萱就睡着了。
楚墨轩回来,推开门见到的就是这样一副场景,少女安静的躺在院子里,像是在等待家人的归来,只不过一不小心睡着了。
他知道,这不过是自己臆想出来的场景,叶梓萱肯定不是在等他,但此情此景,还是深深的刻入了他的脑海。
也不知道她睡了多久,身上都飘落了几片树叶,楚墨轩伸出手,把她手里的书抽了出来,动作不自觉的放柔。
在医书被抽离的那一刹那,叶梓萱就醒了过来,脸上露出慌乱的神色,毕竟在睡着之前,院子里只有她一个人,突如其来的这一下,还是很吓人的。
“是你呀。”瞧清楚是楚墨轩之后,她紧绷的神经一松,又重新靠在了椅背上,用手拍着胸口,安抚着疯狂跳动的心脏。
楚墨轩动作有些僵硬的收回手,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何有会有刚才的举动,被叶梓萱迷离的眼神注视着,他不自在的转过了头,“刚才你的书要掉了。”
这话自然是鬼扯的,若是真的要掉了,也不可能一动书,叶梓萱就醒了过来。
“啊,喔,谢谢。”她刚刚睡醒,反应速度还有点迟钝,整个人看起来冒着傻气。
两人也没有多说别的话,楚墨轩回了房间。
此时的天色已经有些暗沉了,太阳已经隐去了大半部分的身形,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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