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九儿心里微微有些动容，被一个长辈这样温柔的对待，好像自从她母亲离开之后就再也没有感受过了。

    封夫人知道自己这个妹妹的德行，话说到这里她也干脆不再伪装，颇有些头疼的扶了下额，算是半投降地说道：“这事咱们回去从长再议好吗。”

    云姨微微弯起嘴角，见好就收。

    她准头给封寒墨了一个“我厉害”的眼神，接着便又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美滋滋的开始点起菜了。

    封寒墨：“……”

    这顿晚饭吃起来总算还是算得上平静。

    云姨是个惯于活跃气氛的人，在餐桌上带动着话题的走向跟节奏，然后适时的便会问夏九儿一些关于她自身的问题，用意就希望封夫人能真正通过夏九儿这个人的言谈举止来判定这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而不是通过别人的口跟一堆不知道真假的证据。

    夏九儿心里很感谢云姨，不管封夫人今天过后能不能放弃地刁难她，她都永远记得云姨对她的这份心。

    于是，整顿晚饭夏九儿吃的礼仪得体不卑不亢，吃到最后，就连封夫人都真的开始有些动摇了。

    她忍了半天，看看夏九儿又看看封寒墨。

    他们两个虽然坐在一起，看吃饭的时候各自都很自然规矩，既没有过分刻意躲避的尴尬，也没有过分暧昧强行流露出来。

    封夫人觉得他俩这种感觉应该不能是演出来的，难道真的是自己想错了……

    她最终还是问道：“寒墨，夏秘书真的是你自己挑上来的？你跟妈说实话。”

    她到底还是不太在意夏九儿的面子，自顾自的说着会让夏九儿尴尬的话。

    但好在，夏九儿自认自己脸皮够厚，毕竟要想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里活下去，什么圣母可是完全没有用的。

    于是夏九儿面色不变，已经静静地坐在旁边。

    封寒墨目光淡淡扫了一下夏九儿，看不出什么情绪，然后看向封夫人，实话实说道：“是。”

    封夫人皱了皱眉：“你挑秘书向来严禁，为什么这次会这么随意？当真不是你们有什么交易？”

    封寒墨的目光似乎带着一点不屑跟睥睨，这份感觉不是给封夫人的，而是对于所有人的一种绝对自信的俯视：“我想要的东西，从来不需要用这种方式得到。”

    不知道为什么，夏九儿明知道这句话并不是单纯指的她，但她却就是被封寒墨语气中这种不把天地人神放在眼里的孤傲不羁给狠狠地击中。

    她下意识的把手扶上了自己的胸口，感觉那里跳的很快，却又不单单像平日里那样只是跳得快，这次，她的心跳快而有力，带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悸动，一瞬间充满了夏九儿整个胸口。

    夏九儿不动声色的调息着自己的呼吸，封夫人跟封寒墨的对话还在继续，这份悸动就像是一块屏障，单单把夏九儿一个人锁在了其中。

    全场大概也只有一边看戏一边注意着动静的云姨，发现了夏九儿这个意思微不可见的小动作。

    她嘴角轻轻弯起，眼睛里也划过了一丝笑意，她什么都没说，也没有打破这份混乱中的宁静，只是再次把目光转向封寒墨母子身上。

    封寒墨的母亲还是不死心，她想要提自己查到的东西，却又感觉有些难以启齿，只能咬着牙隐晦的说道：“你知不知你的秘书私底下到底是个什么人？她干的那些龌龊事……我……我都不好意思说！你还能忍受这种人在你身边工作吗？”

    封夫人的话似乎终于说到了重点上。

    夏九儿在这一刻，刚刚的心动也一下子消失的无影无踪，她猛地抬起头，眼神认真而严肃的看着封夫人。

    封寒墨微微皱眉，他大概知道封夫人在说什么，却又不似很敢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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