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子有关的人扯上关系,这叫避嫌。”
贺健行说着扶住安贞的肩膀低头淡淡的说:“可是你跟他之间的羁绊不仅没有避嫌,反而越来越复杂,这是非常危险的信号啊,安贞。”
安贞鼻头一酸,眼泪控制不住地落下来。
“孩子,道路且长且艰辛,这淌浑水你不能再继续往下走了。听我的话,从明天开始跟着鲁北他们干新案子。至于向云生的案子......和程郡骁这个人,到此为止了好不好?”
安贞急切地点着头,紧紧抿住嘴唇不让自己再这样没骨气地哭出来。
贺健行对于她来说,亦师亦友,他的话她一向都听;这头一次忤逆他贸然行动,让安贞又羞又愧。
午后,隐蔽在老街巷的筒子楼还没有“开张”,几个穿着妖艳的服务员趴在休息室里昏昏欲睡。
顶楼郝勇的办公室里却汇集了好几个人,这其中包括老黎和程郡骁。
将近一个月帮郝勇处理各种问题的程郡骁,被安排做的最多的就是把楼下赌场里输光欠钱又想跑的那些人抓回来,然后交给心狠手辣的老黎处置。
自从上次从郝勇的“刑房”出来,程郡骁连续做了十多天同样的梦,梦里的那个被摁在地板上的男人右臂踌躇着血流成河。
其实斩断他胳膊的人并不是程郡骁,而是这个男人自己。因为郝勇的筒子楼历来有一个惯例,就是欠了赌债的人必须拿东西来偿,这其中有实物,还有就是人!
筒子楼有一大半穿着暴露妖艳的“服务员”,都是被家人抵债而沦为的玩物。
男人自知自己终逃不过一死,却陡然间良心发现,生怕自己正在读高三的女儿被他们撸过来,这才迎着程郡骁举起的砍刀自己断臂了结了这件事。
跟着郝勇和老黎,程郡骁见识了向云生这个盘踞在都枫市的毒瘤犯下的庄桩桩罪行:人体藏毒、洗黑钱、开赌场、杀人碎尸、逼良为娼......
哪一桩都是灭绝人性的滔天罪行。
此时沙发上,郝勇和老黎正在数钱,大摞的赌资被放在大理石的桌面上,配着水晶吊灯折射出来的光线,甚是夺目。
程郡骁坐在门边,以他现在的身份,还没有资格碰钱,充当的也只是个打手的角色。
老黎一边砸吧着嘴吐出一口吐沫,一边嘴也没闲着地闲聊着。他的话题,无非就是揍人、钱和女人。
只见老黎说到最近见过的几个美女,眼睛都放了光:“哎勇哥,你说我这个月是不是赚了?走到哪里都能发点儿小财,还能碰上个把美人。”
“嘿嘿,你老小子,年纪一大把了别整天弄些风流债出来。你记不记得上次在酒吧调戏人正儿八经的女朋友,十几个人把你堵住了,还是小骁以一打十,替你把事情摆平咯。”
“那是他们几个瞎了,敢在咱们头上动土......”老黎说着,小豆子眼望向程郡骁,一脸狡黠:“不过说到小骁啊,他那个表妹真真是极品!拿什么来形容呢,美若天仙儿!嘿嘿。”
程郡骁翘着二郎腿坐在凳子上,手里把玩着棒球杆,乍得听见老黎的话,眸色一暗,攥住球杆的水背随即青筋爆现。
然而他不动声色的弯起嘴唇笑了笑,把球杆放在了身旁:“就是个小孩儿,黎哥后宫三千,没必要为了小姑娘惦记得那么紧。”
老黎索性放下手里正数的钱,淫笑着摇摇头:“还说别人呢,你还不也是......”
程郡骁微微蹙着眉头,他搞不清老黎话里有话的意思,索性也不开口,等着他自己把没说完的话说出来。
“坏人!”老黎嘻嘻哈哈地笑,用手指了指程郡骁,“我早看出来了,你这小子看着像是清心寡欲的样子,其实心里憋着一个人呢。”
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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