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躲不过去,那便直面惨淡的人生吧!岳武昂着脖子,大喝一声:
“上酒!”这一嗓子洪亮如钟,震得楼内的桌椅板凳都晃了三晃,青瓷花碗内的一口清香顿起涟漪,如有清风拂过,带着清香飘满楼上楼下。楼内一众酒客无不侧目望向岳武,暗道这是哪里来的家伙,跑到这里来撒野,找死不成,待到看清折扇上的墨水竹之后,眼中的惊诧又化为了敬畏和玩味。白阳揉了揉耳朵,暗道这小子抽什么疯,下意识地抬起了脚,北阁的未来,皆在白阳一脚之间。
岳武浑然不觉,只是加快了步子,昂首阔步地越过呆愣愣地站在原地的店小二,向二楼雅间快步走去,摇头晃脑、左摇右摆,一副纨绔公子的模样。实际上,岳武的心里慌得一批,生怕见到香满楼内的女老板,若是在这里被那挂起来,那可真是有辱斯文了、有辱师门了。
白阳心不甘情不愿地放下了脚,却也没有着急上楼,在一楼仔细地扫了几眼,最后将视线盯在脸上长了几个麻点的店小二身上。这位店小二带着灰帽穿着灰色短衫,手里拿着一条沾了些许油脂的抹布,不知所措地呆在了原地,不知该不该阻拦。香满楼里的店小二,虽然不是什么大人物,但绝对说得上见多识广,有眼力价的机灵鬼儿。
近些日子,这位店小二的机灵劲却不够用了,因为这些天进入香满楼里的酒客不是气息孱弱比之普通人还不如的垂垂老者,就是持刀配剑满脸煞气的恐怖家伙,还有一些人全身上下都透着一股子古怪,比如那个吹箫的,有事儿没事儿换张脸玩儿,有时候还能把箫换成刀剑,把剑换成糖葫芦,活脱脱一个玩杂耍。那个披着血红风衣的男孩子酒更怪了,从不吃饭喝酒却不见消瘦,愈发红光满面。至于三个进楼来的老家伙,没从正门出去,也没从后门翻墙,就那么凭空没了!最让店小二觉得诡异的是,那个雾气不散的角落里,竟也有了水滴声、茶香味,你说吓人不吓人?
具老板娘说,这些酒客,就连香满楼的大老板都得掂量着来,店小二哪里还不懂这些人的分量?哪怕已经来了有些日子,店小二仍然每天都过得谨小慎微,就怕不小心开罪了哪位爷。今天岳武突然的一嗓子,可是把店小二吓了一跳,见过大声喊闹的,没见过岳武这么大声,都把楼震得晃了晃,店小二呆在原地,有些失神。
白阳咧嘴吸了一口冷气,歪着头冲着店小二瞪了瞪眼,然后伸出食指勾了勾,嘴角泛起一丝玩味的笑意。
店小二转头看向白阳,双腿当即不受控制地打了个哆嗦,猛地咽了口吐沫冲着白阳微微一笑,然后二话不说拔腿就跑。见过死人脸,没见过这么像死人的死人脸,笑比哭还难看不说,全身上下都散发着寒气,该不会是上楼那位的傀儡吧!要不就是妖道邪修!可是店小二哪里能跑过白阳,一阵凉风袭来。店小二一步没迈呢就被按在了地上。
白阳把店小二的脑袋搬过来,一双空洞的眼睛和一双眼泪儿汪汪那个的眼睛对视在一起,颇有种含情脉脉的意味。一楼的酒客们看得津津有味儿,白阳的一举一动,对于这些人来说,就是最有滋味儿的下酒菜。
“我们认识吗。”白阳用两只手揪着店小二的耳朵,把他的脑袋撑了起来,一脸意味深长。店小二这才发现白阳不是鬼,心中松了一口气,仍然哪里敢迟疑,立马否认,连连摇头。楼上楼下的酒客们齐齐转过头去,那个披着血红风衣的小孩子更是倒吸了一口凉气,不忍心直视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只听店小二哎呦地惨叫了一声,撕心裂肺地哭了起来。
应该不是,那俩家伙应该不会这么蠢。那俩家伙自然是燕和雁,在扬州城里藏在香满楼里许久,却瞒过了白阳的感知。白阳神开了手,店小二惨兮兮德开始揉耳朵,那叫一个可怜。原来白阳虽然提着店小二的耳朵,却并没用力,店小二不知为何也没有发现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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