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仙啊!一剑山一剑仙!那可是真正的仙人,不知下一次梅林酒会,能否得见剑仙尊容!”壮汉身前的剑士一脸崇拜地说,甚至不受控制地流了口水。
“你算个什么东西,剑仙能见你!”壮汉哗地给他到了一杯酒,以酒压住他的嘴。剑仙在剑山舞剑五十年,从没下山从不露面,哪里是他们能够见到的。
“哈哈哈,诸位别吵别吵!小老儿的话还没有说完呢!”角落里,说书先生又一次开口说打断了众人的话。白阳随意看了一眼那个角落和坐在窗边的独臂剑士,霍地蹙额皱眉举酒,又借壶身将自己的皱起的眉头挡住了。
“小老儿,不知道有多老。”白阳咧着嘴角,空洞的眼珠凌厉的视线擦着细长的壶嘴打在了岳武的脸上。岳武举杯抿了一口酒,便再无其他动作。白阳的眼光打来,岳武的心神一紧,险些绷断。
白阳,在问他。一向宠辱不惊、镇定自若的岳武,手,抖了一下,这一次酒滴洒了,没有人帮他接住清酒。他缓缓放下酒杯,拿起了自己的折扇,挡住发颤的指尖。
“你这家伙,既不露面,也不报山门,说起话来还吞吞吐吐,就不能挺快点吗!”说书先生慢了,壮汉又急躁起来。他是霸刀门的弟子,性格最是急躁直接,颇不喜欢说书先生的弯弯绕绕。
“就是就是,我听您的声音,气息浑厚,肯定是一个前辈。就不要装神弄鬼了吧。”一个年纪稍大的中年修士,腰间别着两把短刃,一柄匕首,一柄短剑,不无讥诮地说道。他是百艺派门中一位长老,实力强悍、地位尊崇,说话毫无顾忌。
“好!我说我说!风霄,也赢了。欸欸欸,诸位莫急,听我说!事情是这样。这白阳不知从何而来,往何处而去......好好好,我说重点。”说书先生顿了一下,也不知是不是在试探。白阳应声向那面望了一眼。
岳武,则低头沉思,眼珠转了一圈又一圈。
他和岳武坐在窗边,并未隐藏踪迹,却无人认出他们,难道,今日香满楼内的修士,都是这五日内从外地赶来且没有见过岳武和白阳的人。此时说书先生提起了白阳,只能是给他们两人听的。
亦或者说,这一楼的人都在演戏。岳武想了又想,摇头又摇头,有些弄不懂这怪异的情景。
“刀剑之战,白阳赢了。白阳不但在剑心上胜过了风霄,还凭借自己的谋算,弥补了与风霄的境界差距,以一...呃,古怪的拳定了胜负。
然而,白阳险胜当场,身体透支,无法再战。就在那时,岳少阁主突然发难,连用了小型的辰光阵、墨水竹与北阁秘法,挑灯看剑!嘿嘿,若非是那名气运非凡的刀客王贵,谁胜谁败,还未可知啊。
之所以说,风霄也胜了,小老儿也有我的道理。要说白阳与风霄这两人,两人素未谋面却是生死大敌。奇怪的是,白阳从挑灯看剑脱离,正要取风霄性命之时,忽然转身与少阁主对视三吸,而后潇洒离去,留下了一个不解之谜。而这个不解之谜,就是白阳留在风霄手里的东西。这东西,关乎风霄的性命。白阳,显然与岳少阁主达成了某种共识,放过了风霄。
如此,当然可以说,风霄也赢了。生死之战,没有死,就是赢。而且,我们这位风游侠士不风流,与南阁的花红姑娘,哈哈哈,诸位懂得。他活了下来,抱得美人归,执美人之手逍遥天下,难道不是赢了吗!哈哈哈哈。”说书先生滔滔不绝地讲述那日南山之战,将大半的打斗场面跳了过去,听得众人疑惑顿起,意犹未尽。
岳武的神情虽然没有变化,心却已经沉到底谷,冷到了冰点。
之所以用北斗辰光阵,就是因为有些东西不想也不能给别人看。而那些能够看到的人,不敢、也不会外传。
此人却传了?
香满楼内鸦雀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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