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大哥走了。”大孙子走了,二孙子站在了摇椅左侧,贴着薛浩的耳朵轻声提醒。
薛浩徐徐睁开混浊的老眼,定睛看向天空,青花已经落了谢了,何时重开已是未知数。
老人又看向柳树,柳树沙沙,声音清脆如昨,只是比薛浩沉睡前淡了一丝。
薛浩二孙子没有发现柳叶沙沙的变化,薛浩却想起了他大二子震落了许多柳叶。他总是在柳树下修炼打坐静坐,柳树的人任何变化都瞒不过他,那怕只是少了一丝轻响沙沙。
“诶,欺负我的树做什么?”薛浩撅撅嘴,抬手一招,给树过了些许灵气。树梢,柳树收了灵气,快活地抖动了一下,一点点毛茸茸的嫩芽从枝丫钻出,并不长大,如含苞待放的花。
“爷爷,我会照顾好这株柳树的。”二孙子俯在薛浩耳边说。
“不用你,我自己照顾。对了,你哥哥走时心情如何?”薛浩斜眼看着二孙子漫不经心地问。二孙子走到摇椅身后给爷爷摇摇椅,略一思忖,肃容道:
“哥哥说,最合适人的是我。哥哥让我告诉爷爷,爷爷对他太好,所以,他不开心。”二孙子给爷爷揉了揉肩,试探着说,他怕爷爷老年远离孙儿,心生忧伤。
薛浩抖了抖肩,并未觉难过,反而微微笑了一下。儿孙和睦,是对老人家最大的宽慰。
“当年我少小离家,躲过一劫。老有小成归家之时,兄长一家百十口人却只剩下了铁儿。如今,这个位置该换一下了,你明白吗?”薛浩轻轻握住了二孙子的右手,柔声细语地说道。
“哈哈,爷爷,不用和我说这些。孙儿懂得!”二孙子坚定地答应道。
“少小离家老大回,乡音无改鬓毛衰。儿童相见不相识,笑问客从何处来。希望这这大孙子回家的时候,还有人能认得他,还有人能笑问他从何处来?呵呵。”
薛浩年纪大了,近日来总是回想起不堪回首的往事,似在与旁人对话,又似在呢喃呓语。
“爷爷不要伤心,我们的未来已经改变。天理循环,薛家一直行善,一切都会好的。”二孙子望向东南,沉吟道。他的哥哥已经离开薛家,独自行去。身为弟弟,他没有办法给哥哥提供帮助,只能默默祝福。
“大哥,南方那位,醒了。”光头老二走进大厅内,对着正在整理离家的薛铁的衣物的大哥说道。薛老大头也不回地问:
“怎么知道?咦,有只白雁?”薛老大正想问个究竟,一只雁形的倒影映进了屋内。无须回头,他便知,这是一只白雁。
“非也非也,我不是看白雁而知,而是因为,父亲醒了。”光头老二加入到整理衣物的行列之中。
白雁在中州盘旋,并不落下。每一天,这只白雁都会来中州,每一天,白雁都会看一看的中州的薛家。
薛老二猜测地不错,薛浩醒了,白阳在扬州城也徐徐醒来。他没有立即睁开眼睛,而是陷入了似睡非睡、似梦非梦的神思游离的状态。
白阳游离中,
一个干瘦的老人坐一张简朴的木床边,似小非笑地看着床上挑眉游离的人。
老人身后,王贵与岳武并排战立,等着白阳醒来。
白阳已经睡了五天,王贵便守了五天。他不放心当叛徒的岳武,更不放心叛徒的师傅。虽然,将军告诉他,岳老头会照顾好他的前辈,他却总要自己看着才能安心。他已经对不起前辈一次了,绝对不能有第二次,王贵在心里如此告诉自己。
风霄也曾来过一次,只是站在城主府的围墙上远远瞥了一眼将军居住的木楼。
王贵觉得他看的不是白阳,而是岳武。直觉告诉他,这两个人有故事。
今天,王贵必须离开城主府去维持游人的秩序。华山派升仙大会在即,想要参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