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很大,看了看地面上的白阳,又看向坐在花篮上沐浴在血气中的大姐,咬牙大喊。他的声音不大,微沉。
大姐正躺在花篮里,看着抱着花红跪在花篮身侧的老板娘。她的脚掌一颤一颤地踩在拴住花篮的天蚕金丝上。金丝动,带动花篮也起伏晃动起来。没有人给她推花篮,花篮便像大海之上的一叶扁舟,一颤一颤。
“蓝姐姐十年不进玉女阁,不知是忘记了玉女阁的规矩,还是忘了我的身份。哦,对了,您是以什么资格进楼?”老板娘跪在地上的饭菜里,低着头,抚摸着花红苍白的脸。
大姐讥诮的声音落下,老板娘的黑发忽起橙光,橙光从老板娘的头顶流闪到腰际,黑发在光影中变成活泼的橙色。
沉默着,不承认,也不说话,只展露一头橙发作为回答。
“蓝橙,呵呵!十年黑丝覆橙发,姐姐还是留着橙发好看
。”看到虹光中的一抹橙光,大姐压住的情绪忽然激动起来,胸脯起伏不止。
“姐姐至情至性,就是管的多了。”气恼在老板娘的沉默中变为无奈。大姐的话,和白阳的话一样,令她彷徨。十年黑丝覆橙发,自有无法对外人诉说的因果。
“也有我的错啊。”大姐兀自喃喃,生出悔意。
如果拦下风霄,也许今夜的一切便不会发生。
她没有阻拦,任其自然发展。她是大姐,自然要向着自己的妹妹,她不想破坏妹妹的机会。
白阳的雁凌云比花红和风霄都快,只有在被人挡住退路的时候,两人才有可能追上白阳。
可,想起刚刚地混乱的一幕,大姐火气便熊熊燃烧起来,偏又没处撒火,莫名的烦躁。
“呵呵,我这玉女阁还真的让人小瞧了。呵呵。”大姐咧嘴笑了笑,嫣然如花。
笑语里,她在花篮里坐直,看向王贵等十二名兵的时候,一脸秋风。
小丫头没有办法让他们离开,大姐决定亲自试试。
曼妙身姿曼妙的笑,如今夜的月光,明亮、微冷。
王贵移开视线,盯着白阳,想起第一日夜与白阳在胡同里相见之时,白阳曾问过他对错。那时,王贵大声喊:没错。
“不知对错,服从命令罢了。”今天的事,他不知对错。将军派他来挡住玉女苑的门,他便带着兄弟们来了。
兵得服从命令,他们只是小兵,不懂天上的事,也不懂地上的事,只知命令。
白阳是他的朋友,是前辈,也是赐他刀法的人。然,他也不能因私费公。
王贵补充的话没有头尾,大姐听之却抿嘴笑了笑了,贝齿轻咬红唇,凤眼瞧着玉女楼内的灯笼。
王贵轻叹,站得更直,
“不敢小看玉女......”
‘啪!’
‘啪!’嘴里一下子出现了粘腻腥热的味道,脸上火辣辣的疼痛,脑浆滚动,王贵恍惚地看向大姐,凌乱子在血腥之中。
“你,没资格提玉女阁三个字!”大姐的声音很大,比王贵大。
十一名修士被大姐勃然而起的气势吓得一颤。火气如烈阳从大姐娇小的身体涌向楼外,惊得刀与剑的寒芒轻轻一颤,喝得握剑持刀之人晃得冷汗涔涔、眼珠冷转。
没资格三
个字,在楼内楼外,回荡不散。
一双修长的腿仍在花篮下摆动,似在滑水。花篮下没有水,刚刚形成的水,拍在了王贵坚毅的脸上。
水滴落下,小丫头退到大姐身后,踮着脚推花篮。她太矮了,也太小了,推了几下便累得直冒虚汗,吓得缩紧脖子。
她想要让大姐开心,再累也得用力。
王贵的身体蓦然一寒,他听见了一声割裂声,除了他自己,没有人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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