皆在山间。
滴滴咚咚的山河水潺潺流动,剑山之顶的剑光密如秋风。
那一刻,风霄顿悟剑道,他狂笑起来,搅动一阵轻风,惊起数道剑鸣。
风霄不退,拔剑挥了一剑,剑光是青光,青光没有破开云雾,亦没有斩落花草鸟树,青光散入了剑山之中,不知所踪。
一座山,可藏万物,万物又可藏万物,万物可藏剑锋,剑锋亦可藏在万物中。
自此,风霄的剑便名为青锋,剑道便名为藏锋。藏锋二字,简简单单,却有藏进天下的气魄。
——
抬起食指轻敲青锋,静静地感受着剑的锋芒,风霄剑眉
扬起又落下,重重地吐出了一口浊气。
他正端坐如峰,凝聚剑势,将剑锋,藏在剑里、藏在自己的身体里。
一晃两日匆匆而过,风霄的身体正一点一滴地恢复,身体内的剑意也越发的强。
他的剑已经不单是剑,他也不单是握剑的人。他与剑已经互为彼此,可藏在彼此之间。
“伤好后,我便去寻他。”风霄霍地睁眼,一道剑芒从眼眸中射出,柳叶纷飞。
风霄自问,并没有必胜的信心,但他悟出藏锋剑后在天地间游荡,鲜有敌手,自然不可能束手待毙。藏锋不露,只是静待时机,不是不敢暴露。他和白阳的想法一致,与其千般纠结、万般无奈,莫不如打一场来得简单。
花红正坐在秋千上打坐,肉眼所见,淡淡红晕萦绕在她的周身忽明忽暗,似微微荡漾的水花,渐成波浪之状。她已是排山巅峰之境,此刻正在寻求破镜入倒海的契机。
风霄睁开眼时,她瞪大了美眸,散去血色的水花。
“我陪你一起去!”花红语气坚定,不容反驳。
她手里的伞轻轻转着,和她一起出现在了风霄身后。花红的水花未成浪,并不想风霄在此刻去找那人。若是风霄出事,就没有人再陪她荡秋千、没有人给她打伞,她已经离不开他,虽然只与他相识一年。最重要的是,此时的她,没有办法帮忙,初见时她答应过风霄,要帮他打跑来讨要东西的人,怎么能让风霄自己冒险。
花红知道风霄想逍遥,他已经有了她这个束缚,不能再被其他的事情束缚。花红攥了攥拳,毅然决然,下定了决心要帮风霄打断这因果。
“他,昨夜来过。”风霄腰杆笔直,眼皮微垂,迟疑半晌,动了动嘴唇嗫嚅着说。花红正含情脉脉地看着他,闻言大惊,
“什么时候?你受伤了吗?”青油纸伞哒地扔到了地上,花红立即跑到风霄面前焦急地检查起来。
风霄揉着花红的头,笑得甜蜜幸福。
“只是来看了几眼,便走了,好像什么...也没有做。”风霄欲言又止,看了看柳梢。花红瞧见了他神态的异样,撅了撅嘴,不满意他有话瞒着她。
风霄黯淡的眼眸看着花红俊俏的脸,绽放出一个欣然的笑容。
轻风撩起她的秀发,风霄的视线开始向下游走,欣赏美景,花红被他看得脸色微红,娇嗔道:
“看什么看?”花红怒目白了他一眼,身子一扭,便想起身离开。
风霄的脸色却兀地苍白起来,花红的羞意瞬间全无,瞪大眼睛,如临大敌般转向身后。细一打量,风霄身后空空荡荡,不见半个人影。她又急匆匆地转过头来,正自狐疑:
“诶呀,臭流氓!”两只咸猪手闪电般探出又缩了回去。花红环抱双臂,护住轻颤的双峰,娇滴滴的脸色滚烫滚烫,红透了的苹果似的。
风霄面不红、心不跳,暗道手感真好,露出一个稍显轻浮的笑。
花红对着他胸脯轻捶一下,羞怯地抱住胸脯跑进了里屋。
半晌后,花红又一次尖叫起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