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禀报,京都妖狩司的春狩也可不参加,届时只需寻到宗主即可。
所以宋植不打算跟京中任何人说此消息,准备悄然离去。
国葬由镇国公之子朱吾世出面,携官车禁卫军列队从宫门出发,经御直门大道,过西市神凰街,南城广陵街,最后到达东城的白马街,灵柩回府,尘埃落定。
当宋植来到西市的时候,这里的酒楼摊贩都暂且收了起来,无论是客官还是百姓,或挤在街边或站在酒楼高处倚栏眺望,在这个特殊的日子里等待着焱狩殡队的出现。
很快,朱吾世的身影站在官车之上,出现在了路的尽头,他今日褪去了往昔常着的黑服,换上了一身淡素的白袍,头系白巾,或许是一宿没睡,神情显得有些疲倦。
一手扶着灵柩,朱吾世的眉头微皱,这棺椁之中自然该是空无一物,不过所幸霍渊龙昨日送来了焱墓,被他放入了柩中,可以当做一个慰藉。
对于街边人们或悲或崇或怜的复杂眼神,朱吾世其实非常不喜,但这不仅是陛下重振人心的手段,也是对他们朱家的一种表示,他只能应下。
神凰街是京城最繁华的街道,一处最高的酒楼上,两道身影正俯视着下方的国葬殡队。
;啧啧,朱吾世仗着自己被陛下钦重,端着的是一副王侯架子,我的面子也一点不给,再看他现在的模样,呵....
说话的锦衣青年蓄有双须,说话之间面容阴沉,得意之情溢于言表。
另一位男子则是负手而立,看向下方的眼神默然,身上除了腰间一条玉带外别无华贵的饰物,却透着一股让人无法忽视的雍容。
;司徒殷,朱吾世不给你面子,是因为你做人做事,太过流于表面。
宰相之子的司徒殷被这人教训,立刻点头称是:;殿下说的在理,臣还仰仗殿下登基之日,让这姓朱的抬头相望呢。
萧念河冷冷的瞥了他一眼,低声道:
;登基大事岂是你可妄言,就不怕隔墙有耳,还不谨言慎行。
司徒殷顿时语塞,不敢再继续接话,在京城的官二代中自己是风云人物,但是时至皇位更迭的关键时期,君臣的关系足以令他在萧念河面前噤若寒蝉。
萧念河正准备收回目光,却突然看到了人群中的一道熟悉身影。
;咦,这是?
他那双阴郁的眸子慢慢有了光彩,虽然这道身影面遮白布,但那露出的眉眼和矫健的动作,却不会让识人无误的他看走眼。
楼下的宋植自然是没注意到高楼之上的目光,在人群中目送朱吾世穿行而过神凰街后,他便跟着四散的人群而离去。
国葬两日,夜市不准起,但昼市依旧,很快神凰街上的摊贩又陆续出来,那些酒楼之上的客人也都回到了座位,缅怀归缅怀,日子还得照样过。
只是原先的高楼上,司徒殷却微张着嘴巴,看着空空的四周呢喃道:
;发生了什么?
刚才还长身玉立,处变不惊的二殿下,突然间怪叫一声,迈着大步刹那间冲下了楼梯,将他一个人晾在了这里风中懵逼。飘天文学_www.piaotiange.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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