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容华走后,君寻又靠着床缓了许久,才勉强起身,扶着栏杆下了地。
方才灵识震荡险些将他从这具身体中甩出去,此时那种魂魄归体的不适应感仍未消退。
可他却还是缓步行出,视线落在被容华先前随手丢去一旁的雪玉琅花之上。
方才他所见场景,是因为有一道极其强烈的神念寄居其上,在君寻碰触琅花的瞬间与他产生了共鸣,这才将他引入了那处禁锢凤凰的山窟。
君寻捏了捏眉心,有些想不通那神念与自己共鸣的原因。
他来到雪玉琅花面前,伸出两根手指将之捏起。
那道神念已然消散,雪玉琅花散发着清幽香气,娇软花瓣之上,似乎笼着一层极为浅淡的星辉。
君寻眼底星海被这光华激发,开始泛起潋滟波澜。
他捏着花茎来回调转端详半晌,除了看出花瓣脉络中有灵力流转外,并未发现什么不妥,当即没了兴趣,正欲随手将花丢去储物空间,却忽然想起谢疏风老妈子似的叮嘱。
君寻灵识扫过满满当当几乎堆成一座小山的储物空间,开始头痛。
……要不随便捡几件糊弄一下算了。
他腹诽着,灵识下沉,开始法宝堆中乱晃。
除了最常用的飞舟与几十套款式各异的法衣,他似乎也没什么用得到的法器。
君寻调动灵识,将看起来似乎堆了很久的一座“小山”甩了出去。再睁眼,原本整洁干净的小屋立即被各式灵光交杂的法宝塞满。
他窝在圈椅上,并不准备整理。
谢疏风要拿都拿走便是,反正他也用不到——
君寻这样想着,余光却隔着白绫,瞥见一个式样颇为简朴的大木箱。
这箱子十分可疑,大小几乎能容纳一个成年人蹲进去,破旧表面上似乎还沾着什么暗色痕迹,有些像是干掉的血。
灵光一闪而过,君寻眉梢轻挑,似乎大概猜到了其中内容。
他缓慢起身,将箱子上方压了两三层的法宝推掉,无尽意适时化作短匕,被君寻握着直接撬开生锈铜锁。
一掀开,便有一股积年的血腥气扑面而来。
君寻立时眉心紧蹙,后退几步捂着胸口缓了许久,才将磅礴涌上的反胃感压下,抬眸望去。
密密麻麻的短鞭,戒尺,钢丝,倒钩……每一类都款式丰富,每一个都挂着倒刺,嵌着凹槽,几乎通体皆被鲜血浸过,又因时间过久,隐隐发黑。
……果然。
君寻冷着脸,猜到这些大约都是原主虐|待容华时用过的刑|具。
手笔倒是不小,竟都是灵器,怪不得顶着这样一副病歪歪的身子骨还能将容华打成那样。
他忍着恶心起身上前,一挥袖,剑气将表面一层拂落,又露出下方已然被用坏、用断,失去灵气的工具。
……这个变态。
饶是君寻从来扮演的都是反派角色,也不代表他能容忍这样的行为。
一般情况下这种人若是被他遇见,皆会被君寻以他们自己折磨人的手段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别人怎么被他们玩死的,他们就会如何被君寻原模原样的玩死。
曾有一世,他还因此得罪了伟光正主角团,成天追着他喊打喊杀,非说君寻手段残忍天理难容,似乎根本不记得惨死那些人手下的无数条无辜性命。
光是想到这件事,都能让君寻被逗乐。
只可惜原主死了,夺舍他的那缕黑气也被君寻烧了,不然今日还能活动活动筋骨。
君寻百无聊赖,终于对木箱失去了兴趣。
他甩甩手,想将那股恶心感从手上抖掉,可眼角余光一瞥,却在一堆垃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