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p>
萧拂衣唇角微微上扬:“那倒是巧了,我也不太喜欢。”</p>
“你跟我耍嘴皮子,是瞧不上老夫的医术?”</p>
但凡有一点拜师的心思,就会知道该怎么恭顺。</p>
“学生怎敢瞧不起无救长老,我只是实话实说。”</p>
“歧黄之术,自古以来,博大精深,有太多东西值得我们去研究探索了。”</p>
“宁水年纪小,自然不敢说自己精通。”</p>
“毕竟,就我这个年纪,估计连医书中的病例都没遇见过十之一二呢。”</p>
她说得在理。</p>
无救点了点头,算是认同她的观点。</p>
“没错,这种对未知永远抱着敬畏的态度,老夫喜欢。”</p>
“我那几个不争气的徒弟,才半罐水,就一个个眼高于顶,自诩医术高明了。哪里知道,这天下,永远不缺疑难杂症。”</p>
“师兄们各个得长老真传,医术也自然了得。”萧拂衣没跟着他点头,却也没完全否定无救。</p>
她这个说法,倒是刚好能把人家师徒都夸进去。</p>
无救忍不住多看了她一眼。</p>
倒是个十分会说话的。</p>
这样一对比,无救便觉自己那些徒弟修行还不够。</p>
不说医术,就这份通透,就不及人家多矣。</p>
“医术好不好的,首先得看他们的态度。”</p>
在人前,无救也没有刻意贬低徒弟。</p>
“不过,你的态度倒是很真诚,习医多少年了?”</p>
“也不知道多少年吧,自己摸索的时候居多,算是家学渊源。”</p>
萧拂衣没说多少年。</p>
但无救自己会判断。</p>
“家学?”他扭头去看萧弄琴。</p>
倒是跟这个半路的徒弟差不多。</p>
“老夫还记得第一次见到弄琴,问她如何学的医术时,她也说是家学渊源。”</p>
“你们师姐弟,倒是很像。”</p>
无救笑了一下。</p>
这老头年轻的时候应该长得不差,现在哪怕是老了,笑起来也怪好看的。</p>
当然,这也跟他那张童颜有关。</p>
“我这个家学,也就是自己瞎琢磨,跟师姐没法比。”</p>
萧拂衣立马道。</p>
“方才不是说还不喜欢太谦虚吗?我看你也不必谦虚了,这床上的人,到现在都还没死,这足以证明你的能力。”</p>
燕照西的身体,一看就是长期被毒素侵蚀的,到现在还没死,不是他命大,是有人在帮他呢。</p>
“我也只是误打误撞。”萧拂衣笑笑,“不敢居功。”</p>
无救却不置可否地笑了。</p>
“这个病患的体内似乎还有其他东西,你们俩可把出来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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