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苏领命出去了,与正赶来的琥珀撞了个正面。</p>
琥珀以眼神示意,问她发生了什么,刚才那般鬼喊鬼叫的。</p>
“柴房里来了个死,哦,半死不活的血人。”</p>
“啊?”琥珀怔住,“那你出来作甚?主子没有危险吧?”</p>
“没有,都快死了,哪里是咱们主子的对手。再了,阿肆哥还在里面看着呢。”</p>
琥珀皱着眉:“什么阿肆哥,你叫他哥做什么?”</p>
咱们身份都是主子的属下,还有高低贵贱之分了?</p>
怎么平时没听这丫头叫自己哥?</p>
“人家阿肆比咱们大,我叫他哥怎么了?”</p>
紫苏心,阿肆往那儿一立,那硬邦邦的肌肉,就感觉很可靠。</p>
哪里像琥珀。</p>
连名字都花里胡哨的,像个白脸。</p>
“那我还比你大呢。”琥珀看紫苏一凶,就声嘀咕了一句。</p>
“你能跟人家比吗?”紫苏斜他一眼。</p>
然后像是想起了什么:“对了,我去收拾客房,你赶紧去烧些热水。那人浑身都是血,等下肯定要擦身子的。”</p>
“嗯。”</p>
琥珀闷哼一声。</p>
两人分工合作。</p>
而柴房里,萧拂衣已经简单给甲一检查过身体了。</p>
“他的内力在消失?”</p>
从把脉,就能感觉出来了。</p>
萧拂衣看向阿肆。</p>
阿肆摇摇头:“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好像是他中了毒。楼里也有擅长用毒的长老,我的毒术就是这么学会的。不过——”</p>
阿肆有些迟疑。</p>
因为他没学过什么毒能让饶内力消散。</p>
“不是。”萧拂衣摇了摇头,“不像是中毒。”</p>
若是中毒,这么厉害的毒素,足以侵蚀他的心脉了。</p>
可现在他身上除了伤,脏器是没有衰竭的。</p>
“去搬个软塌到院子里,我要仔细查看他的伤口!”</p>
萧拂衣直觉不对。</p>
甲一身上除了血腥味,还有一股腐臭味。</p>
就像伤口化脓烂了之后,生了蛆虫一般。</p>
若遇到秃鹫,他即便没死,也会被秃鹫分食。</p>
柴房里光线暗淡,就算要处理那些烂肉,也不太方便。</p>
等阿肆把外面的软塌摆好,又进来心翼翼把甲一搬到院子里去。</p>
今儿个晴,冬日里的暖阳洒在院子里,连院门旁边的那颗梅树都更加娇艳。</p>
在阳光下,萧拂衣用剪子剪开甲一伤口处的衣裳,倒吸一口凉气!</p>
密密麻麻的蚂蚁如跗骨之蛆,钻进他的伤口,不停地在啃噬。</p>
这些蚂蚁,个头极,身体是血红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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