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帝命苟玉敲打敲打陆春淼,他得了这圣命,自然是不能不办,只是得知县主挨了板子,他不便立刻就去。
这日,据说县主的伤好得差不多了,苟玉便请命出宫去。
楚高帝闻言冷哼一声:“挨了二十板子,这么快就好了,显然是打的人不怎么用心吶。”
苟玉弓着身子不敢说话,他虽然在皇帝面前说得上话,可这件事说到底是皇家家务事,他撑破胆也不敢置喙。
书房内沉默了好一会儿,楚高帝才摆了摆手:“去,也告诉琛儿,宠妾灭妻,非大丈夫所为!”
这话说的不可谓不重,楚高帝此人最是重礼教,对陆春禾更偏爱一些,多数也是因为她是嫡长女,也是宁王府嫡系唯一所出。
陆琛一直对侧妃宠爱有加,楚高帝不是不知道,如果是普通人家,或许他就由着儿子这么去了,可他们毕竟是皇家,颜面和体统还是要顾及。
再者说,堂堂一国储君,若是为了一个女子做出偏私之事,难保这个女子以后不会祸乱朝纲。
苟玉躬身一揖,转身离开了书房,一路上都琢磨着这话该怎么婉转地说给宁王听。
宁王府。
得知陆春禾去西南园看往陆春淼,后者却说了很多难听话,陆琛已经好几日不曾去过西南园,甚至刘氏去东园,他也是避而不见。
刘氏病急乱投医,不得已给自己远在边关的父兄写了一封信求救,希望他们能从中说和。
这日下了早朝,陆琛依旧是直接去了西园,也不知为何,这些日子他像是上瘾一般,对李允姿简直是欲罢不能,即便她月事来了什么都做不了,陪她待着他也觉得是好的。
夫妻二人正在用午膳,就听家仆禀报,苟玉带着皇上的口谕特意来找陆春淼。
陆琛面色一沉,他已猜到苟玉为何而来,却又不得不去见,只好起身与李允姿一起去了西南园。
一听苟玉是带着皇上口谕来的,刘氏十分开心,看来是皇上心疼他这个孙女,有句话关心也是好的。
陆春淼却不这样认为,她下意识地就往母妃身后躲,总觉得苟公公亲自传旨,对方又面色不佳,定没有好事。
果然,苟玉在她二人跪下后,开口道:“咱家奉圣上之命,给侧妃娘娘带句话,县主年级也不小了,将心思该收一收,侧妃娘娘既然被收回中馈之权,也该安心相夫教子。”
没想到皇上口谕竟然是来警告她们母女二人,刘氏面色瞬间苍白如纸,她缓缓行了一礼:“妾身多谢皇上教诲。”
陆春淼也不情不愿地说:“孙女多谢皇爷爷教诲,以后定当谨言慎行。”
苟玉这才微微一笑:“县主,皇上愿意亲自教导,那可是县主的福分,可莫要辜负了皇上的这番苦心。”
陆春淼阴沉着一张脸,屈膝行礼:“多谢公公。”
苟玉见她还算态度端正,该说的都说了,便起身往外走去,正巧在门口遇到陆琛与李允姿一起而来。
苟玉正愁这话怎么开口,此刻看他们二人一起来,立刻喜滋滋地说:“奴才给王爷王妃请安。”
陆琛摆了摆手:“公公不必多礼,听说公公来了府上,本王特意过来瞧瞧,可是父王有何吩咐?”
苟玉瞥了一眼西南园的大门:“不过是小事,不值当王爷问,此刻事都办完了,奴才也该回去了。”
陆琛微微颔首:“既然如此,本王也不好强留,公公慢走。”
苟玉走了两步,又回过头来:“王爷,有句话不知当不当说?”
陆琛做了个请的手势,示意他接着往下说,于是苟玉便接着说道:“皇上最重礼教,今日奴才瞧着王爷王妃恩爱,回去禀报皇上,他一定会特别开心。”
陆琛读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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