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叫醒一个故意昏睡过去的人!
乌漠兰走进来就听到洛施的这句话,当即就问道。
“那,神医可有什么办法可以让人立刻醒过来,什么办法都成。”
什么办法都成?
洛施朝着身后走来的乌漠兰看去,只见她露出的半张脸上尽是担忧,不像是装出来的。
可他再转念一想,先前在前往盛京途中时,这位安达公主可不是个好相与的。
甚至他也能看出来,这二人表面上亲如姐妹,实际上并非如此。
那乌漠兰这话中的意思,可就不是简单的字面意思了。
只见他思虑了片刻,眼神飘向乌漠兰的方向,最终还是吐了口浊气说道。
“有倒是有,针灸能将昏过去的人叫醒,不过就是有点痛,可能安达公主要受些罪了。”
哎,作为一个游医,他什么都不缺,唯一没有的就是医德。
所以安达公主可别怪他,毕竟利益当头,还是要为自己的着想的。
乌漠兰很欣赏洛施的眼力劲,能明白她这话中的意思,估计对她们二人之间的关系也是有所了解了。
她皱着眉头思索了片刻,紧接着又坐到了塞桑的床塌边。
只见她拉过塞桑的手,捂在手心,面色有些担忧。
“那就照着神医说的办。”
这话音刚落,乌漠兰明显感觉到手下的人动了一下,手心还有些轻微的发汗。
既然是怕了,那就看塞桑是选择被扎醒,还是自己醒过来。
洛施闻言便将身后的药箱拿了过来,在里面翻出一个不大不小的布包。
只见那布包上绣着一只荷花,看起来应当是老款式了。
他将那布包打开,细长的银针被从小到大依次排开。
他的手先是落在了最细的那根银针上,或许是觉得那根银针太细了,手指就又接着往后走。
洛施边选边思考,直到手指划到最后一根的时候,才停了下来。
“就这根,保证一针下去,人马上就会苏醒过来。”
“神医,您确定吗?这么粗的针,就算是头牛都能被扎的跳起来?”
阿宁瞧着洛施手中拿着的银针,在粗点,都能当铁杵了?
想到这,阿宁不禁打起了寒战。
这一针要是扎下去,别说是活人了,就是死人都能被扎醒。
阿玉瞧见洛施拿出那根银针的时候就已经想开口了。
可是,这毕竟是长公主请来的神医,若是贸然开口,引得神医不快,不救公主了,那岂不是她们的损失?
可是眼下听到阿宁开了口,她也就不管什么三七二十一了。
这一针下去,还不得留下个血窟窿?
“神医,您看看,咱们要不还是稳妥些,换一个,这个银针确实是太粗了。
我家公主皮肤细嫩的,怕是受不住这一针啊。”
可洛施听了却只说,必须用这支,其他的怕是起不了什么作用。
说完,就要往塞桑的玉颈处刺去。
可就在银针即将碰触到塞桑的时候,床塌上的人竟是慢慢的睁开了眼睛。
只见她眼神有些迷离,有气无力的说道。
“这是在哪啊?”
阿玉见塞桑醒了过来,当时就扑了上去,又是一场梨花带雨。
“公主,这是在香叶园的十里香舍,您可算是醒了,您都不知道奴婢有多担心你!”
塞桑听到声音,艰难的将头转了过去,轻声道。
“别哭了,你家公主还没死呢。”
说着又轻轻的低了低头,看到洛施手中拿着的银针正对着自己的脖子,愣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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