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大厅,房间一片狼藉!
桌椅混乱一片,地面墙壁顶柱染满鲜血,显然——这里刚刚发生了一场混战!
大厅高位,一位文弱中年男人,高冠青衣,正埋头奋笔疾书。
庞虎站在血地中,嗅着空气中淡淡的血腥味,看着高处那道熟悉的身影,平静呼唤:“师兄?”
“下去。”
马克低头书写,轻声开口,声线饱满平和。
庞虎看着身后侍卫退走,思虑再三,慢慢走向高位,想要走近些,与师兄畅谈一番!
就在他即将走上台阶之时,马克放下笔墨,轻轻将桌案上的纸张,卷成纸筒,抬首!
文文雅雅!
“挺好,挺好!”
马克看着庞虎,眉头微展,拿着纸筒,走下台阶,拉起一张染血靠椅,没有丝毫嫌弃,坐于血迹之上。
“师兄很累?”
庞虎询问着,从混乱的环境中,找了一个破坏但还算干净的靠椅,放在马克对面,理了理衣服,端坐而下!
马克没有回答问题,端详审视着庞虎,笑眯眯道:“不错,变了很多.....爱干净了!”
像极了长兄对幼弟的关切疼爱!
庞虎有些不适应的动了动身体,讪笑道:“在矿山久了,这些习惯就熟悉了。”
“看来秦国奴隶,并非外界流传的,那么痛苦无人道!”
“秦狱此人....”
庞虎沉思一刻,轻笑着摇头:“外界有一言流传十分准确:他可为秦国一人可杀万民!”
“他对外凶狠无情,对秦国子民.....虽说严苛,也还算好!”
“怎么个严苛法?”马克笑着问道,似乎对庞虎的来意、对如今战局局势,毫不关注!
庞虎心中估算着时间,距离林槐给的时间还久,顺着师兄的话语回答:
“秦国有一律法——年满60者,无税无负,家有子女者,若负担在身,罚子女三月囚牢;若劳累伤身,罚子女三年囚牢;若因子女缘故而身亡,罚其后人入乱魂林。”
“若家无子女,可每月于户部‘尚阳堂’领取俸禄肉米,另立‘潜台’信箱无数,若有不适者可暗中举报.....”
马克不露声色,静静的听着对方的话语。
从老幼养育、教育培养、官吏管辖.....到军中赏罚,具细而明!
“这秦狱为人固执,所立刑法,可以说是极为严厉,可偏偏他的诸多政策又惠民松宽,师弟我.....也不知道该说秦狱好还是坏。”
“我刚刚听你说.....”
马克神色闪烁,打探道:“那矿山奴隶,可入官、入军?可成婚、学艺?”
“的确有此条律,师弟我以前,一直以为这是玩笑,可前不久....我亲眼所见!”
庞虎说完此话,又继续道:“师兄,此前临来,林槐只给了我两个小时.....”
他看着马克,征求对方的意见。
“唉~”
马克长叹一声,反问道:“师弟啊,你可知,这堂中所死之人,为何?”
“何人?”庞虎不解疑问。
“都城派来监军,共计将领15人,兵马两千余众,在你来之前,已被我尽皆斩杀!”
庞虎微微张嘴,等着下文。
“你说之前一直在矿场,想来并不清楚秦国的征途,对?”
庞虎点头。
“守望城20城区,两大都城18卫城,除了此地的6座城区,其余12座城池已经尽归秦国,耗时四个月时间!”
“可你知道....这12座守望城,发生过几次战斗吗?”
庞虎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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