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能料到,在小黑爷即将扑向孟婳隐的前一秒,她竟从容不迫的把攥在领扣的手使劲儿向外一扯,在众目睽睽之下脱了那件嫣红的外裳,然后朝着小黑爷的脸上甩了过去。
同时她又抬起另一只手隔着衣裳一把掐在了小黑爷的鼻梁上,勾起的指尖犹如一把五爪钳似的。
冲出来的力量没有回收的可能,孟婳隐竟被它推着退出好两三丈远。
而此时被挡住视线又吃痛的獒犬也愤怒的发狂了,用力一甩脑袋,想把遮目的衣裳甩开,亦或者是它跟前的人儿。
可它却想不到自己这一抬头,非但没甩开什么,反而让孟婳隐借着这股力量顺势一个翻身,骑上了它的脖子。
趁着它没反应过来,一手攥着一只袖子,作衣为绳,向前用力一甩,再迅速向后一扯。
绳子死死的勒进了它的嘴里。
“吼!”
小黑爷仰天一声长啸,拼命的拧动着身子想把孟婳隐甩下来,见这招没用,紧跟着又发疯一样的朝着高高的栅栏冲撞过去。
然而不管它怎么做,它背上的人儿就像是长上面了似得,根本没用。
这下可苦了其他肉果儿,一个没躲开就被小黑爷撞飞了出去,重重的砸在了地上半天不动弹,也不知是死是活。
突然,就在这个时候,不知从哪里传来一声叫好。
一瞬间,看台上那一双双目瞪口呆的嘴脸立刻像是被点燃了一样,爆发出了雷鸣般的呐喊。
这还不算什么,一声号角的呜咽突然响彻在了食场上空,紧跟着又是两声。
那些呐喊竟又提上了一个高度,震的空气都在跟着颤动,把孟婳隐的耳根都疼了。
赌时期间,号角响起。
这是,炸场了!
一声响,彩金翻一番。
这足足翻了三番,这可是今年第一个三番炸场,居然炸在了这一刻。
别说是那些从一开始就不看好孟婳隐口出不逊的的赌客们了,就连贵宾台上那神态从始至终都是坦然清淡的盛元澈,也在望向那犬背上掌控自如的人儿时不觉间一挑眉梢,微微一闪的眸光透出了意外和欣赏。
而后,他重新看向立在座前,脸色难看至极的盛淳安,不紧不慢的捏着茶盏的杯盖缓缓的摆了摆。
“安王,这茶不错。”
盛淳安用力的咬了咬牙,冷冷的朝着盛元澈的方向侧了侧视线,却也只能憋着一肚子气重重的坐下。
顺手拿起杯子送进嘴边,下一秒,刚送入口的茶水就被他恶狠狠的吐在了地上,火大的朝着桌面上用力一拍。
“怎么伺候的,茶都凉了!”
“安王恕罪,奴才这就去换新的,这就去!”
盛淳安这一声吼,把沉浸在惊色中还没缓过神来的莫云沁吓出一个激灵。
低头一看,她这才发现手里的帕子都快被拧碎了。
方才那个叫孟婳隐的小丫头在借力翻身一跃的姿态,竟让她骤然想起了一个人。
那个早就死无葬身之地的贱人,莫云晚!
香炉里的香火已经燃了大半,高高的秋日也从头顶滑落向了西天。
午后的秋风凉爽,可食场之上的战斗依旧如火如荼。
小黑爷一通折腾下来,累的直吐舌头,却依然不肯罢休的摇晃着庞大的身躯东冲西撞,但力道明显减弱了不少。
孟婳隐也没好到哪里去,她被甩的头晕目眩。
之前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拼命挤压的五脏六腑,在这一通晃荡下来,好像快要从喉咙里飞出去了。
死死攥着衣绳不撒的手掌也早就被磨破了,指缝渗红。
在外人看来的从容和自如,都不过是她被仇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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