瓷器唇口稍厚，胎质洁白致密，青花发色苍翠浓艳，显得错落有致。</p>

    这无疑是一件上等的名贵瓷器。</p>

    然而此刻黑菱的表情却是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额头黑线密布。</p>

    一双拳头捏的咯嘣蹦响。</p>

    陈牧将花瓶小心翼翼的递过去：“这瓷器叫万寿天青，我是特意从西域一位商户那里花了五万两银子买来的，特意前来送给朱雀大人，希望朱雀大人能万寿长青……”</p>

    “那就多谢陈大人了。”</p>

    黑菱咬着牙，僵硬着笑脸将自己花了三百两银子随手从瓷店买来的花瓶抱在怀里。</p>

    一想到下午还要送回去，就想打人。</p>

    待护卫奉上茶水后，陈牧才说出了此行目的：“黑菱大人，那个方公公审讯的如何了？”</p>

    自从方公公被冥卫抓起来后，陈牧还是很关心的。</p>

    能记账本的人绝对不是小人物。</p>

    背后肯定有大鱼。</p>

    就是不知道方公公这张嘴，能撬出多少鱼儿来。</p>

    “死了。”</p>

    黑菱面无表情。“中毒而死。”</p>

    陈牧一怔，有些不可思议道：“中毒而死？被你们朱雀堂关起来，也会中毒？那于公公他们呢？”</p>

    黑菱拿出一卷案宗，递给他：“于公公他们已经放出去了，基本没什么案子可查，至于方公公，他背后牵扯的确实很多。而且，我们朱雀堂也并非密不透风。”</p>

    看来在朱雀堂也有西厂的内应啊，这真是玩起了无间道。</p>

    陈牧接过案宗，仔细浏览。</p>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这方公公涉及的案子还挺多的。</p>

    当年私通倭寇一案时，他官位不大，却能混入军营之中，因为暗中受贿了不少钱财，从而出卖了天赐军。</p>

    通过这些钱财，他又四方打点，最终一步步登上京都缉事务一职。</p>

    与此同时，他还将逃兵冷天鹰洗白，塑造出了一个英雄人物，为自己所用，扩展权力。</p>

    除此之外，有买凶、诬陷地方父母官、甚至于在通伈州剿匪战役中横插一脚等等。</p>

    这换成其他官员，死的都不能再死了。</p>

    陈牧皱眉：“这么多案子，平日里就没发现？哪怕一点点异常都没察觉出来？”</p>

    “混迹在官场里的人没几个干净的，就看你能不能把尾巴藏好，把柄抓不住，只凭怀疑也是闲的。”</p>

    黑菱将花瓶放在桌子上，无奈说道。“更何况他是缉事务的官员，有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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