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喝酒本事更大?”
陈平安伸手揉了揉下巴,认真思量一番,点头道:“你们加一起都不够他打。”
自然没人相信。
张嘉贞在闹哄哄的喧嚣中,看着那个怔怔出神的陈先生。
好像这一刻,陈先生是想要与那人喝酒了?
陈平安笑了起来,转头望向小街,憧憬一幅画面。
齐景龙与曹晴朗并肩而行。
陈平安为之痛饮一碗酒,拿起碗筷和酒壶,站起身,朗声道:“诸位剑仙,今天的酒水!”
所有酒客瞬间沉默。
咋的,今儿太阳打西边出来,二掌柜要请客?!
不料那家伙笑道:“记得结账!”
————
此后三天,姓刘的果然耐着性子,陪着金粟在内几位桂花小娘,一起逛完了所有倒悬山形胜之地,白首对上香楼、灵芝斋都没啥兴趣,哪怕是那座悬挂众多剑仙挂像的敬剑阁,也没太多感触,归根结底,还是少年尚未真正将自己视为一名剑修。白首还是对雷泽台最向往,噼里啪啦、电闪雷鸣的,瞅着就得劲,听说中土神洲那位女子武神,前不久就在这儿炼剑来着,可惜那些姐姐们在雷泽台,纯粹是照顾少年的感受,才稍稍多逗留了些时分,然后转去了麋鹿崖,便立即莺莺燕燕叽叽喳喳起来,麋鹿崖山脚,有那一整条街的铺子,脂粉气重得很,哪怕是相对稳重的金粟,到了大大小小的铺子那边,也要管不住钱袋子了,看得白首直翻白眼,女人唉。
齐景龙依旧慢悠悠跟在最后,仔细打量各处景点,哪怕是麋鹿崖山脚的店铺,逛起来也一样很认真,偶尔还帮着桂花小娘掌掌眼。
白首算是看出来了,最少有两位桂花小娘,对姓刘的有想法,与他言语的时候,嗓音格外柔糯,眼神格外专注。
白首就奇了怪了,她们又不知道姓刘的是谁,不清楚什么太徽剑宗,更不知道什么北俱芦洲的陆地蛟龙,怎么看都是只个没啥钱的迂腐书生,怎么就这么猪油蒙心喜欢上了?这姓刘的,本命飞剑的本命神通,该不会就是让女子犯痴?如果真是,白首倒是觉得可以与他用心学习剑术了。
不管如何,终究没有意外发生。
齐景龙也不会与少年明言,其实先后有两拨人鬼祟跟踪,却都被自己吓退了。
一次是流露出金丹剑修的气息,暗中之人犹不死心,随后又多出一位老者现身,齐景龙便只好再加一境,作为待客之道。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白首看似抱着后脑勺,不厌其烦跟在她们身边,后来还要帮着她们拎东西,实则身为太徽剑宗祖师堂嫡传,却更像是早年的割鹿山刺客,小心谨慎看待四周动静。
齐景龙其实有些欣慰。
诸多本心,细微体现。
符家人,反正在他齐景龙这边注定掀不起风浪,那么白首是不是就可以高枕无忧,全然不在意,优哉游哉,挑三拣四,或是满腹牢骚,逛遍倒悬山?
即便是自家的太徽剑宗,又有多少嫡传弟子,拜师之后,心性微妙转变而不自知?言行举止,看似如常,恭谨依旧,恪守规矩,实则处处是心路偏差的细微痕迹?一着不慎,长久以往,人生便去往别处?齐景龙在太徽剑宗和翩然峰,在自家修行之余,也会尽量帮着同门晚辈们尽量守住清澈本心,只是某些涉及了大道根本,依旧无法多说多做什么。
所以齐景龙不太喜欢“神仙种”和“先天剑胚”这两个说法。
金粟她们满载而归,人人心满意足,返回桂花岛,走完这趟短暂游历后,饶是金粟,也对齐景龙的印象改观许多,离别之际,诚心道谢。
齐景龙将她们一路送到捉放亭,这才带着白首去鹳雀客栈结账,打算去春幡斋那边住下,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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