袈裟披在他的身上,但还是露出了他的胸口,叶安忍不住埋怨:“你这般的模样是想在我面前装弥勒?还是算了吧!天寒地冻的,就不怕染上风寒?” 空空和尚笑道:“你这小子说话总是令人不爽利,明明是担心贫僧,怎生就这般的不顺耳呢?” 叶安亲自把食盒中的饭食拿出来,一样样的摆在毯子上,最后拿出精美的酒壶摇了摇笑道:“这话说的,你的人欺负了本侯的乡邻,还指望本侯给你好脸色看?” 空空和尚摇了摇头:“这就是你不一样的地方,贫僧看不懂,为何你就与这世人相差如此之多? 寻常的侯爷巴不得身边没有这些恼人的事,即便撞上了也会拂袖而去,但在你眼中,一个寡妇居然值得你下如此功夫,你不会是…………” 叶安顺手就把酒壶倾斜,在酒液倾洒的瞬间胖和尚便如同“脱兔”般的窜了过来,扶着酒壶恼怒道:“你这人怎生如此?!有话便说何必糟蹋金贵的东西!” “我就是特立独行,你又不是第一天知晓,激我前来不会只是为了面子吧?” 空空和尚给自己的酒盏倒满了酒,淡然道:“当然不是,你在上清宫的门口列举佛门十恶,眼下又打了我大相国寺的和尚,前来登门赔罪也是应该不是?” 叶安冷笑道:“哦?这么说来你打算让我赔罪?!” 空空和尚把手中的酒水一饮而尽微微摇头道:“非也,大和尚是求你放过佛门,放过大相国寺!” 一阵冷风吹过,杏树上所剩无几的最后几片树叶便随风飘下,打着旋的落在地上格外凄凉。 树下的胖和尚已经没了之前的超脱物外,反倒是看着有些可怜,即便是没有呼啸的寒风,也让人觉得他被冷的瑟瑟发抖。 “咎由自取,强大的时候不知道管束自己的力量,待发现已经开始反噬自己的时候,一切都晚了,民心如水,民怨便是滔天的洪水,我只是撬动了小小的一块石头而已,这早已被欲望所填满的沟壑便一发不可收拾。” 叶安的每一句话便如同一道“寒风”使得对面的大和尚抖的更厉害了。 “那也不至于宣扬的满城皆知!这才几天的功夫,那信陵坊的事情便在东京城传开了!半夜贫僧如厕,都能听见砖石破空之声!大相国寺原本的宝相庄严,现如今变成了人人唾骂所在!” 站在不远处的王帮看着都有些不忍,毕竟一个肚大腰圆的“得道高僧”,几乎用上了祈求的语气,让人忍不住心中一软。 只不过铁石心肠的大有人在,叶安完全无视空空和尚的模样,微微摇头道:“你觉得若是我不插手此事,张家娘子会是一副什么样的境地?” “出家之人虽说话语粗鄙了些,但…………” “呵!好一个出家之人!好一个话语粗鄙!出家之人能威胁一个死了男人的小娘子?能忍心在孩子面前作践她?!若我不痛下死手,你信不信那些粗鄙之言就会变成真的!” 空空和尚默然不语,但叶安却没打算放过他,一字一句把肉山佛和干巴僧人的话重复给他听,让他羞愧难当,让他无言以对! 即便是没有在现场的王帮,听了叶安的复述都觉得一股怒气冲上了天灵盖,何况是叶安? 起身拂袖而去,叶安回首看了看瘫坐在地上的空空和尚冷冷道:“既然已经开始,那便不会轻易收场。” 空空和尚呐呐道:“此事可否暂且放下,大相国寺愿舍了张家妇人。” 叶安有些奇怪的看着胖和尚,就像是在看着一个傻子:“我真怀疑你的脑子是怎么长得?里面不是智慧,都是脂肪吧?!这是张寡妇家的事情吗?这他娘的是佛门的问题! 我早就说过,佛门之恶已经到了危险边缘,甚至已经在歧路上走的太远,大宋繁荣,不是你佛门投入市场经济的理由,当资本无限膨胀不加约束的时候,会无限趋向于利之所在,无限趋向于人的恶!” 空空和尚不是傻子,虽然他不知道叶安话中的好些词是什么意思,但他知道叶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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