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命运。
至少,在婚姻大事上,不用听从童贯的拉郎配。
社首的婚宴,没人敢闹酒。
尽管热闹非常,但热闹过后,宋新人入洞房,而后各自回家。
剩余的事,自有张绍和王进打理。
新房内,徐泽摘下赵竹娴的盖头。
烛下看美人,眉清目秀,唇红齿白,别有一番风韵。
“夫君!”
饶是赵竹娴大方娴静,也抵挡不住徐泽如此近的凝视,脸上一片绯红。
徐泽却无半点觉悟,仍盯着赵竹娴的俏脸注视不停。
“娴娘,这几日高兴吗?”
“嗯!高兴!”
赵竹娴重重地点头应道:“不仅高兴,还能感受到夫君身上沉甸甸的责任。”
“哈哈哈。”
徐泽右手托起赵竹娴的下巴,靠近道:“今日是我俩的大喜事,不要说这些。”
“夫君,蜡烛还——唔——”
月色如水照雕床,
红烛影碎解罗裳。
……
徐泽不喜使唤人,家中仅有一对没了子女的秦姓老夫妇帮忙打理。
辛灵汐有孕在身,上半夜妊娠反应大,睡不踏实,下半夜太累,不小心睡过了时辰。
醒来时,天已经快亮了,急忙穿衣起床,准备下厨做早餐。
进了厨房,才发现大妇赵竹娴已在厨房,正指导老秦浑家在做做饭。
“姐姐,怎能让你下厨?”
辛灵汐赶紧跑过去,要接过赵竹娴的差事。
“妹妹慢点!”
赵竹娴上前迎住辛灵汐,握住她的手,柔声道:“做饭倒茶这些小事,我在娘家时也做得,现在更能做得。”
“夫君单传,偌大家业,就靠我们姐妹为他开枝散叶,你有孕在身,要睡足才行,以后不许起这么早。”
但见新人笑,那闻旧人哭?
正妻和妾侍虽然都依附于丈夫而存在,但身份根本不对等。
更何况赵家身世显赫,远非辛家的小门小户可比。
辛灵汐很清楚自己和大妇的身份相差天壤。
就算夫君再怎么疼爱,在这个家里,自己也要谨言慎为,不可持宠而娇。
甚至已经做好了被大妇欺负的准备。
所以,她才不顾身体疲乏,大早起来做饭。
免得妻妾冲突,让夫君徐泽夹在中间难做。
此时,见赵竹娴如此知礼贤淑,饶是辛灵汐性子坚强极有主见,也感动得眼眶发红。
“姐姐——”
赵竹娴起床的动作极轻,但警惕性很强的徐泽仍然感受到了,只是装作不知。
早餐时,安坐一桌,妻妾相敬,各有分工。
自己想为二人盛碗粥,都被赵竹娴挡回。
一家三口和和美美。
徐泽心下感慨这万恶的旧社会啊!
“娴娘,昨日随礼的单子你看下,需要怎么回礼,你自己做决定。”
这本是主母该做之事,赵竹娴爽快应道:“嗯,妾身饭后就看。”
“汐娘,冠平最近怎样?”
“冠平”是辛灵汐兄长辛映安的表字。
辛介甫自从死心塌地留在共建会任执事后,也绝了儿子读书入仕的念头。
去年便让辛映安退了学。
徐泽借演习之机“拿下”文登县,其后就安排辛映安跟着文登县令刘仁瞻学习实务。
辛灵汐道:“兄长有两个多月没有回家了,奴家近来也没见过。”
“但兄长做事认真,耐得住性子,想来应是公务繁忙,一时不曾得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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