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五年,然后就分到各家,在自家地里干活,不卖力怎么行?”
康达只讲了一些皮毛,实际上,他对“分地到户”的具体操作也不甚熟悉。
他是宋人下户出身,不太理解辽人将土地“寄存”给官府的行为,对农场古怪的运行方式也不甚关心,只是得了徐泽吩咐才提前做了相关功课。
韩观心中还有很多疑惑,但知道不能再多问,自己来安复军的目的也不是为了“种地”,以现在的顺化城的人力,种地确实比较苦,但都是熟地,终究饿不死。
继续往南,韩观终于见到了“正常的”乡间场景——三三两两的自耕农在周边农场狂热转户的刺激下,也下到自家的地里侍弄几下。
然后又是“不正常”的情况。
一些百人队(都)在乡下训练,村户们却不避着他们,兵士们还带着工具,顺便平整来回的道路。
王罕很好奇兵士们为何要整路。
康达道:“这是社首的要求,部队要对防区地理信息了如指掌,最偏远的村社也必须在一日内能够到达。”
韩观终于明白了为何同舟社敢将战俘“散养”。
分级且给予希望的劳动改造制度,
完善的烽燧信息传递模式,
深入基层的内部管控,
快速到位的道路系统,
再加上强大有力的军队威慑,这些战俘要有多蠢才会想着惹事?
看到此处,韩观已经不再想同舟社的真实背景了。
不管这个神秘组织什么来头,以其展现的严密、强大、自信和包容,在当前混乱的局面下,绝对能给顺化城提供强有力的庇护。
终于到了安复军官衙,韩观却没见着徐泽。
相互见礼后,留守官衙的赵遹道:“社首有回总社了,授权本官署理日常政务,韩刺史有事可以直接讲,若想见节度使,本官也可以安排。”
赵遹虽然衣着朴素,也没摆官架子,但举手投足流露出的儒雅和从容却让韩观很是震惊,便是东京留守司的要员们,也没有眼前这位长史的气场强。
从赵遹的话语中,韩观也听出了蒲离卜还活着,他们连契丹人都能容得下,应该更没必要害自己一个主动投诚的汉人。
“赵长史,下官前来,是要汇报辽阳最新动向,前些时日,皇帝遣人招抚高永昌,逆贼不从,还攻陷了三十余州。”
这些情报赵遹其实已经知道了,但仍听得很认真,韩观也见对方如此神态,索性和盘托出。
“前番安复军救援小城,全歼贼军之事传到镇海府,彼处奚人霞底部遣人相询,可否举族迁来苏州避乱?”
赵遹不动声色地问:“霞底部有多少人?”
“应该有九百多人。”
奚人属东胡一支,以游猎、畜牧为主,兼作农耕,善于造车,在辽国诸族中的地位仅次于契丹,属于“有钱”又有地位的种族。
高永昌起事后,为了获得更多渤海人支持,便对奚人大肆屠戮,奚部来投当不会有诈。
九百人的小部族而已,青壮顶天了也就三百百,在苏州根本翻不起浪,可以轻松消化。
前番贼军被俘后,境内渤海青壮偏多,始终是个隐患。
虽然徐泽刻意淡化种族问题,但这问题既然存在,就有起存在的市场,短期内很难消除,正好可以引进部分奚人,稀释其比率。
赵遹略作思考,道:“可以,整个部族集体迁徙,恐途中有意外,你通知他们将物资提前装车,二十四日我们会派水师战船到庄河口接应,超过申时不候。”
徐泽和赵遹讨论过同舟社在辽东的近期目标,得出的结论是以苏州为战略支点,顺化城为防御前沿,基本消化苏州之前,暂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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