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四人进屋后，章元又立刻变了脸，说康善才家大量金银钱货不知去向，疑有村人协同作案，请四人协助调查。

    康仁说村北破落户康贵平日与康善才走得最近，经常出入康善才家，最是熟悉内情，找其必有所获。待几人赶到康贵家，早已人去屋空。

    一番折腾后，向来油滑的三名族老已然找准自己的角色定位，一致认定康贵一家参与前任族长家灭门案，明日便一同到县衙作个见证。

    回到康善才屋内后，三人又推康仁担任新族长处理善后事宜，一直忙活到后半夜，皆满载而归。

    徐泽则带着众人，已经在返回水泊的路上了。

    今日的行动计划其实并不复杂，关键点便是吏员章元。

    大宋官吏殊途，流官高高在上，一年一考，三年一任。

    在一个位置上一干几任的不少，但一未任满就转迁也更多，因转迁过快，官员往往对本司事务不甚熟悉；而吏员虽然地位卑下，然则本乡本土，情况熟悉，加之考核严格，常年浸淫实务，业务娴熟。

    大宋又以“士大夫天堂”闻名，官员的日子简直不要太逍遥，官员能够清闲，必然多奈吏员分担庶务，而吏员升迁也远较流官艰难，致使长年供一职，遇到懒政、糊涂的上官，下吏便极易操弄政务。

    章元在寿张县的地位和邻县郓城的宋江当然比不了，但其父子两代供职县衙，活动能力也不小。

    当徐泽提出利用杨大力等人做掉康善才，瓜分其家产，再扶植更容易掌控的代理人时，本就没有选择余地的章元一下便动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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