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竹被她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手指一松,鸡蛋从手里滚落,惊愕地望向慕容晚情。
于此同时,慕容晚情原本呆滞的目光忽而有了神彩,缓缓移向她,刚好与她目光相接。
见她眼神有光了,丝竹松了口气,“小姐,你的神魂终于回来了!”
岂料,慕容晚情直接拉起她,“丝竹,我们快走!”
丝竹懵了,拽住慕容晚情,“小姐,去哪里?”
被她这么一问,慕容晚情突然觉得浑身难受,有些神经质的道,“去哪都好,不……不要留在这里。”
“是不是因为皇上打了你?可你是皇后……这里才是你的家啊!”
岂知,慕容晚情听到这个家字,竟异常抗拒,“不要跟我说家,在我心里有湛哥哥的地方,才是家。这里不是。”
丝竹更懵了,疑惑瞧向她,“小姐,你在说什么啊!皇上……他不是一直在宫里吗?这里怎么不是你的家了?”
不料,慕容晚情像受了刺激一般,猛地揪住自己的头发,一个劲的摇头。
“不是,不是!”
见她一副几乎崩溃的样子,丝竹拉住了她的手,带着哭腔问,“小姐,你到底怎么了?”
慕容晚情猛地攥紧丝竹的手,极为严肃的道,“丝竹,宫里这个……不是我的湛哥哥,他是容景煜冒充的,一定是这样。”
丝竹闻言,头顶犹如惊雷掠过,脑袋嗡嗡作响,不可置信的看着慕容晚情。
她虽然震惊,但见她一副疑神疑鬼的模样,不由道。
“小姐,是不是皇上伤你太深,另你心寒了,你才会有这样的错觉感?”
见她质疑自己,慕容晚情一下就崩溃了,猛地挥开丝竹的手,激动的辩解。
“不是这样的。”
丝竹慌了,只能放柔语气,压低嗓音问,“小姐,你可有什么证据?毕竟质疑皇上的身份,可是诛九族的大罪,可不能乱说。”
“没有,只是我的直觉。之前我一直以为湛哥哥杀太后,是因为他变了,变得陌生。直到他要杀我哥哥,还有哥哥中毒时说的话,我才猛然发现。原来不是他变了,而是从头至尾,他都不是湛哥哥,他是容景煜。因为……因为……”
说到这,慕容晚情已经有些喘息,浑身的血液似乎都在沸腾。她咽了口气,才继续补充,“湛哥哥他虽与太后不睦,但是在他心里还是很在乎太后的。他怎么可能会这么狠毒,为了权利去毒杀自己的母亲。他视哥哥为亲兄弟,才会将兵权给哥哥,又怎么会污蔑哥哥谋反要杀他?而我,居然连这么明显的破绽都看不出来,还一次又一次轻信他的谎言。”
见慕容晚情分析的头头是道,丝竹脸色大变,终于开始相信了,心也开始不安起来。
“小姐,那……那小姐,你要怎么办?你已经怀了他的孩子,即使他不是真的皇上,你也没有回头路了啊!也许他看在孩子的份上,以后还能好好待你,你依然是这大楚最尊贵的女人。可你要是这么一走,可就什么都没有了!你可要想清楚了!”
丝竹哽咽,为慕容晚情伤心起来。
孩子这两个字,戳痛了慕容晚情的心,她咬唇,“就算没有回头路,我们也不能留在这宫里了。你不是没看到他之前怎么对我的,再继续留在这,我们只有死路一条。唯一的办法,就是趁今夜他还顾不上我们,赶紧逃离这里。”
“好,小姐,我们这就走!”
二人敛了神色,趁着夜色溜出了寝殿,直奔宫门而去。
转眼,天色渐亮,奔波了一夜的容景煜果然如他所料,一无所获。
气急败坏的他,只能吩咐林得心道,即刻把信任的军队调往帝都城,慕容宸若是未死,一定会利用他手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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