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靳西听了,又缓了口气,才开口道:“你不是不想服侍我吗?”
慕浅蓦地举起了自己手中的帕子,“我这不是在服侍您吗,霍二爷?”
霍靳西听了,闭目深吸一口气的同时,唇角似乎勾了一下,随后才又道:“我妈……她怎么样了?”
慕浅一早就猜到他要说的是这个问题,偏偏这是眼下她最不想跟他谈及的一个问题。
医生也说了他这次伤得太重,必须要静养,可是一旦他为程曼殊的事情操心起来,那还怎么静养?
可是她也清楚地知道,这个问题不说清楚,霍靳西也不可能静养。
于是慕浅先打发了护工,这才在床边坐下来,开始回答霍靳西的问题:“我去骂了她一顿。”
“嗯。”霍靳西应了一声,
慕浅继续道:“我把她骂哭了。”
霍靳西听了,似乎隐隐有一丝意外,静静看着慕浅,等待着她往下说。
“然后——”慕浅正犹豫该怎么往下说的时候,一抬眸,忽然看见了出现在病房外的容恒,才又继续道,“她自愿跟容恒走了。”
霍靳西听了,又缓缓闭了闭眼睛。
“你先别急着担心。”慕浅说,“我让容恒来跟你说。”
慕浅说完,起身走向门口,打开病房的门,冲容恒招了招手。
容恒立刻上前,道:“二哥怎么样?”
“你先告诉他他妈妈怎么样,才能确定他怎么样。”慕浅回答。
容恒听了,点了点头便要进入病房。
慕浅却又拉了他一把,问道:“是他可以听的结果,是吧?”
容恒看了她一眼,才道:“放心吧,我还知道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说。”
慕浅这才微微松了口气,放他进入了病房。
“二哥。”
容恒进入病房的半分钟,霍靳西已经又闭上了眼睛休息,听见他的声音才又睁开眼来,低低应了一声。
“你觉得怎么样?”容恒又低低问了一句。
“死不了。”霍靳西简单回答了一句,随后才又道,“现在什么情况?”
容恒微微呼出一口气,又跟慕浅对视了一眼,才开口道:“该交代的,伯母都交代了,包括她几年前推叶静微下楼的事——”
霍靳西听了,脸上的表情没有什么变化。
容恒连忙又道:“不过你千万不要着急,因为伯母情绪很平静,很稳定。她说起从前那些事情的时候很清醒,我觉得,她应该是真的醒了。”
这么多年,程曼殊处于一个怎样的状态,霍家交好的家族全部知晓,容恒自然也有所听闻,再加上前段时间发生的事,他对程曼殊的精神状况算是十分了解。
可是今天见到的程曼殊,却如同换了一个人一般,沉稳、淡定,叙叙地将自己从前犯过的错一一清晰交代,没有任何过激状态。
“她唯一担心的就是你的情况。”容恒说,“可是早上霍伯父过来,跟她说了你已经脱离了危险——”
容恒还清晰地记得那两人见面的情形。
他知道两个人的婚姻状况,再加上此次霍靳西受伤的事情,只怕两人之间又添新怨,因此带霍柏年去见程曼殊的时候一直防备着,生怕两个人一见面就发生什么不可预知的冲突。
可出乎意料的是,程曼殊看见霍柏年的瞬间,只是倏地坐直了身子,张口就问:“靳西怎么样了?手术做完了吗?他脱离危险了吗?”
霍柏年缓缓点了点头,“手术做完了,暂时送进重症监护室,我来之前,他已经醒了。”
程曼殊瞬间就红了眼眶,“医生怎么说?他有没有伤到哪里?他会好起来吗?”
“一切都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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