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姜西睁眼,手机闹钟还没响,现在是早上六点五十八分,她第一件事就是打开微博,昨晚秦佔接到滨海那边打来的电话,意思是当地警方不愿跟秦家私下接触,他们试了几次都无果,如果是秉公办理倒也无可厚非,可看秦佔的表情,分明是有人先下手为强,滨海警方不站秦家,肯定就是站另一方。
果然,昨天吵了一天的热搜前几都已经撤了,第一名换成‘铭誉国际事件最新调查’,光是看到这个标题,闵姜西就忍不住沉脸,这是生怕大众不把铭誉国际当靶子,明明是杀人的刑事案件,标题这么一打,就变成了铭誉国际的错。
点进去一看,最上面一条是当地警方公布的最新消息,从虞跃室友口中得知,事发前虞跃曾扬言抓到耿雨一定杀了他,图片中是隐匿一方昵称的对话记录,还有,警方从虞跃电脑中查出他曾搜索过如何杀人,怎样杀人才会让对方最痛苦,以及杀人的判罚等相关记录。
对比死前曾经历激烈挣扎,被人勒过脖子,后脑被重物击打,最后又被捅了七刀的耿雨,这些‘人证物证’无疑是将虞跃推向众矢之的的最后一只手,时间还这么早,可下面的评论早已破了十万,排在第一名的就是【耿雨不死,天理难容。】
紧跟着第二名【这要还不判,明天还有多少杀人犯?】
第三名【我赌判不了】后面还跟着一个微笑脸。
闵姜西把热搜下的相关消息都看了一遍,正在寻找蛛丝马迹,横在腰间的手臂动了动,秦佔迷迷糊糊的道:“几点了?”
“七点零六。”
秦佔闭眼道:“这么早就醒了……再睡会。”
闵姜西说:“滨海警方公布了新线索,晒出了据说是虞跃跟室友的聊天记录,虞跃说过见到耿雨就杀了她,警方还从虞跃电脑里查出他的搜索记录,他搜过怎么杀人。”
秦佔仍旧闭着眼睛,但明显声音已经清醒了,波澜不惊的说:“意料之中。”
话音落下几秒,他睁开眼睛道:“现在滨海警方不许任何人接近虞跃,只有辩护律师才能跟他见面,听律师说,虞跃明显状态一次比一次差,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有点慌,但还能说明白话,保证人不是自己杀的,等这几次见面,人都有些精神恍惚,偷着问律师,他刚满十八岁不久,如果实在不行,能不能想办法打未成年这一块。”
闵姜西问:“人到底是不是他杀的?”
秦佔道:“律师是我的人,他第一次见虞跃就知道虞跃没撒谎,所以后期虞跃这么问,肯定是有人在背后使了什么法子,那帮人想对付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孩还不容易,有的是让他精神崩溃的办法。”
闵姜西眼底浮上凝重,“那怎么办,他在别人手上,你和虞家都使不上力,他要是扛不住想要从轻判罚,铭誉国际只是名声受损,虞家就完了。”
秦佔道:“所以让我的人去见他,眼下光是刑事案的辩护律师还不够,必须让那小子彻底清醒,认清局势,现在不光是他一个人的事,他身后还跟着一大堆人的死活。”
闵姜西道:“我一向认为只有两种情况,人证和物证才会特别明显,一是板上钉钉的事,二是欲加之罪,昨天的热搜已经有人帮忙撤了,现在除了虞跃杀人的证据,还有故意煽动情绪,拿虞跃和耿雨身份做文章的热搜,这是吃准了部分人仇富的细想,说好了富不过三代,但虞跃偏偏是个富三代,还有你,你也是富三代,基于你这些年攒下来的‘好口碑’,大家骂谁都没忘了你。”
秦佔面不改色,坦然道:“深城每年纳税最多的是秦家,贡献最多GDP的是秦家,前两年有事,捐款最多的也是秦家,都说杀人放火金腰带,修桥补路无尸骸,怎么秦家修桥补路就是从中暴利,我不扎腰带出去,他们也觉得我是去杀人放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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