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白絮的一巴掌打向那老吊爷,就像打一团雾气似的,轻而易举地将她打的散开。我喉部一直收到的那股压迫感也随之消失,我咳嗽了好几声,缓过一口气来。
“姑奶奶,你把她打散了?”我问。
柳白絮看着自己的手掌,摇了摇头:“没有,那应该不是灵体,只是一道气影,我上去看看。”
说着,柳白絮向上一蹿,飞上那根粗壮的横木,说:“在这里弄根木头,不当梁、不承重,绝对有古怪。”
说着,她呼地吹出一口气。就像一阵风般吹过,将木梁上头挤压的厚厚灰尘全都吹了下来。我连连摆手,吐着舌头说:“呸呸呸,暴土扬尘的……姑奶奶,你找到什么没有?”
柳白絮横着往木梁上一坐,手指捻起一张贴在木梁上头的纸。远远看去,那纸是黄色的,就很像过去人家用的马粪纸。
“原来被前人收拾过,用四大天王符给钉住了。”柳白絮看清了纸上的内容,向后一躺从横梁上翻了下来,“有些不对劲,明明被四大天王符给镇住了,怎么还能出来吓人?”
“是不是时间过得太久,那符失效了?或者是那老吊爷太厉害,符镇不住她?”我一通胡乱猜测,可是柳白絮还是摇头,说:“我看不像,那符在横梁上有些日子了。如果压不住,就不会是最近才出事了……看来这屋子里还有些别的东西,有别的东西进来刺激到了那吊死鬼。”
说到这,她想到了院子里那口水井。又掐算了一番这屋子的风水格局,说:“走,我们下去,到那口水井地方看看。”
这边的老吊爷还被四大天王符压着,这会儿被柳白絮打散了气,短时间内出不了乱子。我跟柳白絮飞快跑到院子中,走向那口水井。
井口很高,约有半人。伸头往里看,总有种摇摇欲坠的感觉。井又很深,只能看到镜面似的井水,有股阴湿的气在向上散发,混着一股子隐约的臭味。
“这井里,怎么有股臭味儿?”我捏着鼻子说,这股臭味儿我在白天时没有闻到,这会儿闻到了可是并非很强烈,就有种臭水沟似的气味。
柳白絮也闻了闻,眼睛一眯,十分笃定地说:“没错,是这口井出了问题。井里肯定是进了东西,应该是某种水生的,阴气很重。”
我挠了挠头问:“这咋办?把井封了?”
柳白絮摇头说:“那哪行,这口井是这栋房子的风水口,涌气之穴。把它封了,你这铺子坐等倒闭。别急,我给你想个办法,除此之外,你还得去找个帮手。”
柳白絮说着,给我出了个主意,让我去准备一根粗麻绳、一个铁钩子、还要三斤肥猪肉。说完这些要准备的东西,她又让我去买一筐鸡蛋,明天去黄河边上找帮手。
我被她说的云里雾里,第二天一大早和阿秋一起去菜场里买了东西。把猪肉交给阿秋,让她带回家和李有忠一起煮,我自己拎着一筐鸡蛋到了黄河边。
今儿个的黄河风平浪静,水浪涛涛而过,阳光散射,好似万点金芒,美不胜收。我站在河边深吸了两口气,看看时间还早,就抽空练了一阵八段锦。
等时间差不服是到了过了午时,向下午两点左右迈,我按照姑奶奶的交代,开始把鸡蛋一个接一个往河里面丢,一边丢一边念叨:“过往神明听我言,今有烦恼请神仙。吃我供奉请出力,若得指点亦有缘……”
念念叨叨,这就像是段唱词。柳白絮教的是这样,由我唱起来那更是荒腔走板的调调。可是神奇的事也随之发生,丢下半数鸡蛋后,水面噼里啪啦炸锅似的倒腾起来。
近看,那水面有好几十条鲤鱼在跳。但突然一条红色的舌头一闪而没,水面顿时平静了下来。在我屏息等待的时候,从水面中摇摇晃晃走上来一只大号的守宫来。
那只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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